夜幕降臨,崔曼曼躲在燈光昏暗的街邊,走一會兒就回一下頭,她總是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可回頭去找,又找不到那個人。她心驚肉跳,覺得世界變得似乎更加難以說清楚,在她的一部分感官裏,這個世界成了別人的世界,到處都是別人,唯獨沒有她自己立足的地方。
她拐進了一條更加昏暗的胡同裏,掏出手機打電話。
崔曼曼聲音顫抖:“我現在是無家可歸了,你可得管我,別叫我一個人在外流浪好不好?”
聽筒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寶貝,我當然管你,我會管你一輩子的。你聽我說,現在你先躲一陣兒,公安和檢察院都在找你。”
崔曼曼說:“我該怎麼辦,我不會坐牢吧?”
聽筒裏男人的聲音:“放心吧,等過了這個風頭我就找人把案件壓下。”
“別忘了,可是你叫我誣陷人家的,你得保護我。”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保護我一輩子,那你怎麼不和你老婆離婚?”
“我畢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大家都看著我呢。我要是離婚的話影響不好,會撤我的職的,寶貝,聽話啊,現在來賓館找我。”
揣起手機,崔曼曼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崔曼曼的確有個秘密情人,他就是中心醫院的院長潘歧。潘歧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走進她的生活的,當時她的母親剛剛得了尿毒症,需要大筆的醫療費用,可她的收入又相當微薄。一天晚上,就在演出的時候,她暈倒在了T型台上。當她被大家扶到後台的時候,坐在觀眾席上的潘歧也跟著走了進來,他遞水遞藥,並開著車一直把她送回了家。第二天,潘歧又打來電話噓寒問暖,他說他已經知道了她的一些情況,因為她母親就在他所在的醫院住院,因為拿不出巨額的醫藥費,已經麵臨停止治療的境地。他告訴她不要怕,他已經替她補交了住院所需的一切費用。她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幫她,他說不為什麼,他不需要她做任何回報,他隻是看她可憐,想幫她,僅此而已。她十分感動,從此以後,他們便經常在一起吃飯,聊天。盡管潘歧沒有表現出任何想占有她的企圖,但崔曼曼還是清醒地認識到,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潘歧的真實用意除了想擁有她,沒有第二種可能。
隨著交往的增多,崔曼曼漸漸對潘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人的年齡雖然做得了她的父親,但他人很好,很會體貼人,更重要的是,他為她舍得投入。這之後她母親的治療費用他全包了,她吃的穿的也很快上了檔次,她生日的那天,他送她的生日禮物是一輛價值二十萬的轎車。那天晚上,她義無反顧地投入到了他的懷抱,從此以後,她就成了潘歧包養的秘密情人。
一個小時後,崔曼曼已經赤身裸體躺在某賓館房間的大床上了。房間燈光昏暗,偌大的雙人床令她有一種身在船上的感覺。她有些眩暈,也有些累,但奇怪的是,她有了欲望,她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未婚女子,她已經把自己的情感完全壓在了這個年長的男人身上,從最初的單純報恩到現在的渴望他的進入,這個變化過程來得不知不覺。從最初對他的疑慮到現在願意為他去做一切事,包括陷害邱寶金,她依然是不由自主。
潘歧開始吻她,她幾乎喘不過氣,但她還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恐懼,她真的怕進監獄。潘歧用嘴堵住了她狂亂的語言,待她的語言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呻吟,他的嘴才開始鬆開她的嘴,關照到了別的部位。他關照得非常仔細,非常賣力,好像唯此才能讓她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