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平麗來到檢察院,敲開了尤景雷辦公室的門。
丁平麗親自登門來訪,這令尤景雷十分意外,他連忙起身相迎,說:“丁大姐,你怎麼親自跑來了?”
丁平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不來你能給我辦事嗎?我隻能親自來了。”
尤景雷笑道:“看大姐說的,坐、坐。”
丁平麗落座,尤景雷給她倒了一杯茶。丁平麗也不喝茶,單刀直入,說:“這杜紅梅我是要定她做兒媳婦了,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我是吃定你了。”
尤景雷苦笑道:“大姐,我不是已經說過小杜有對象了嗎?再說我也跟人家提了,人家一口拒絕,我有啥辦法!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大姐不會叫我做這種惡人吧?”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叫你做惡人,我是叫你成人之美。尤檢,我告訴你,據我所知,小杜的對象已經黃了,她現在可是單身。”
“不會吧,幾天前我才問過她。”
“這社會日新月異,幾天咋了,幾天足夠變化的了,尤檢你不相信我的消息嗎?”
“大姐是有名的消息靈通人士,我哪敢不相信大姐的消息,如果小杜真的是單身了,我倒也樂意成人之美。”
“那大姐一定感謝你一輩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丁平麗,尤景雷長出一口氣,給趙豔君打了個電話,他要取證一下丁平麗的所說是否真實。
尤景雷問:“是豔君吧,聽說小杜的對象吹了,有這回事嗎?”
聽筒裏傳來趙豔君的聲音:“是的,高林峰和紅梅是吹了。”
尤景雷問:“誰主動吹的?”
趙豔君說:“好像是高林峰,紅梅情緒很不好。”
尤景雷試探著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勸勸她,讓她盡快從失戀中走出來。國稅局的錢強他媽托到我,叫我給他兒子和小杜牽線,你看我跟小杜說也不方便啊,你能不能跟小杜說說,這對她恢複情緒,對工作都有好處嘛!”
趙豔君答應了,她知道也許這對杜紅梅是好事。在食堂吃過午飯,趙豔君和杜紅梅一起走出來,外邊陽光極好,刺得二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趙豔君說:“紅梅,跟你說個事,我覺得錢強這個小夥子挺好的,跟他處處怎麼樣?”
杜紅梅把臉一沉:“誰叫你當說客的?”
趙豔君說:“你看你,剛說一句就翻了,實話跟你說吧,是尤檢托我跟你提親的。”
杜紅梅冷冷地說:“對不起,我不可能跟他。”說罷甩開趙豔君就走了。趙豔君撇撇嘴,笑道:“嗬,脾氣還挺大!”
一整天杜紅梅的脾氣都非常大,有人稍稍惹到她,她就會大聲斥責人家,搞得同事們都悄悄議論,躲得她遠遠的。
杜紅梅依然很晚才下班回家,她剛走出檢察院大門,就看見錢強探頭探腦站在外邊,她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衝著他吼道:“你又來幹什麼?”
錢強陪著小心說:“紅梅,下班了,我想跟你聊聊!”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知道嗎?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就別費心了。”
“為什麼,因為你有男朋友了嗎?可我聽說你已經和男朋友吹了。”
杜紅梅幾乎是大吼起來:“我怎麼和對象吹的你心裏應該最清楚,你要是不耍陰謀詭計,我們能吹嗎?”
錢強似乎明白了什麼,愣愣地站在那發呆,看著杜紅梅疾疾地走掉了,他依然沒有動窩。
回到家後,錢強衝著丁平麗大吼起來,說:“你為什麼要幹涉我的事,你以為把人家的對象攪黃了會對我有利嗎?你這樣做我的人品就輸了,我還怎麼有臉和人家聯係?”
丁平麗也火了:“我這不都是為你好嗎?她的對象要是不吹,你還能有希望嗎?”
“你這樣做我就更沒希望了。”
“那是你自己廢物,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把她給追到手。”
“那是我自己的事,以後請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說罷,錢強氣呼呼地躲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