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母看見趙豔君來了,主動湊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套近乎。趙豔君矜持地說:“伯母,恭喜你呀!”穆母卻歎了口氣說:“唉,閨女是結婚了,可比閨女大的兒子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啊?”趙豔君當然明白話中的意思,她無法回答,便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莫東山和侯占山來到趙豔君跟前,莫東山主動伸出手,趙豔君禮貌性地和他握了一下。
莫東山說:“趙局長,幸會,什麼時候能參加你和穆檢察官的婚禮呀?”
趙豔君話帶機鋒道:“不勞董事長牽掛,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是吧?”
莫東山眼珠一轉,說:“噢,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請趙局長點撥。”
趙豔君說:“東山實業能夠合法經營,就是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莫東山哈哈大笑:“哈哈,這倒是,您放心,我會合法經營的。”
整個婚禮上,沒有和趙豔君說話的隻有穆剛。
婚禮結束後,穆剛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去了墓地。他的心情極為不好,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他想起了邢利斌,他知道自己應該去看看他了。
公墓內寂靜,肅穆,穆剛一個人默默走到邢利斌的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三個躬。
穆剛凝視著墓碑,心潮翻滾,邢利斌犧牲已經過去小半年了,可凶手還沒有伏法。怎麼樣才能對得起老邢的在天之靈,如何才能盡快讓凶手伏法?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沉著冷靜,盡快抓住殺人凶手。
而此時,凶手李時就藏在東山煤礦一間廢棄的庫房裏。這是莫東山的安排,他知道李時一旦落網,自己也就暴露了,當務之急,就是把李時藏好。他把這件事交給了侯占山,侯占山辦法多,隻有他辦事,莫東山才會放心。
參加完婚禮,莫東山讓侯占山帶著他去見李時。在光線陰暗的庫房裏,李時像一隻困獸一樣焦躁不安。他見了莫東山,立即興奮起來,央求他把自己放走,說自己再也受不了這東躲西藏的日子了。莫東山陰著臉說:“你現在要是出去,立馬就會被抓住,知道嗎?你被抓住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死。”李時說:“可我總藏在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吧?”侯占山說:“你隻要聽董事長的安排,就不會出事。”
莫東山為了穩住李時,努力使自己變得和藹一些,他伸手拍了拍李時的肩膀說:“你不會總是這樣的,隻要你在此忍耐一段日子,外邊的風聲不那麼緊了,我就會把你送出國去。”李時點點頭,說:“我聽莫哥的。”
莫東山說:“這就對了,大家都知道我莫東山講義氣,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會虧待你的。”
李時說:“我全靠莫哥了。”
安慰好李時,莫東山和侯占山就離開了庫房。走到沒人處時,侯占山壓低聲音說:“董事長,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你要多加小心啊!”
“我知道,檢察院這幫人是盯住我了。”
“董事長切記,目前一切都得低調,現在楊玉林在礦上很囂張,一個勁兒替工人說話,我看就讓他說去,隻要熬過這段日子,一切都會好起來。”
莫東山點了點頭,又說:“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李時,隻要李時不被抓住,我身上就沒有人命案,其他問題他們暫時還奈何不了我。”侯占山說:“放心吧,董事長,這裏的事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