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說:“盧景光,你可以自行辯護。”盧景光垂著頭說:“我沒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護的,我認罪。”
趙豔君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當輪到庭審趙豔佳的時候,她的心又懸了起來。審判長說:“趙豔佳,你可以自行辯護。”趙豔佳說:“我不辯護,我認罪。”審判長說:“下麵由趙豔佳的辯護人發表辯護意見。”
趙豔露發表辯護意見:“……本辯護人對公訴機關起訴指控的犯罪事實不持疑異,趙豔佳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職務侵占罪、挪用資金罪。我僅針對趙豔佳具有的法定、酌定的從輕處罰情節發表如下辯護意見。第一,趙豔佳主動到公安機關投案,並從中起到了幫助作用,在職務侵占犯罪行為中屬於從犯;第二,趙豔佳在職務侵占犯罪中並沒有實際占有公司財產;第三,趙豔佳到案後積極返還全部贓款;第四,趙豔佳認罪態度較好,真誠悔罪。請法庭綜合上述情節,對趙豔佳從輕處罰……”
直到審判長宣布,盧景光犯職務侵占罪、挪用資金罪,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十年;趙豔佳犯職務侵占罪、挪用資金罪,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三年時,趙豔君的心才又落了下來。
回到檢察院後,趙豔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有些發呆,趙豔佳服刑去了,一想到她穿著囚犯的服裝在監獄裏的樣子,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穆剛敲門進屋,趙豔君抬起頭愣愣地盯著他。穆剛說:“豔佳被判刑了,我知道你心裏難過,過來勸勸你。”趙豔君心裏感覺是熱的,嘴上卻冷冷地說:“謝謝你,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工作時間別談私事。”
穆剛說:“這隻是個開場白,我還有公事呢!我們還盯在東山煤礦,可李時還是沒有抓到,我想向警方提出一個大膽的計策,你看行不行?別看李時作惡多端,但此人是有名的孝子,他隻有一個老母親,身體多病,我想如果把他媽有病的風兒放出去,他一定會回家去探看,這樣布控的警察就可以將他抓獲了。”
趙豔君想了想,搖搖頭:“用他的老母親作誘餌,這辦法不夠光明磊落。”
穆剛說:“李時是手中有多條人命的罪大惡極之人,不管用啥方法,隻要擒住他就是勝利。”
“我不同意用這個方法,我看就算了吧,不用這種方法我們也一樣會抓住李時的。”
“沒想到你這個局長心還這麼軟啊?”
趙豔君正色道:“這不是心硬心軟的問題,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們都要正確地維護法律的尊嚴。”
穆剛悻悻離開,在走廊裏遇見了杜紅梅。杜紅梅打量著他,說:“怎麼了,蔫頭耷腦的?”穆剛就把事情說了一遍,杜紅梅聽了皺起眉頭想了想,突然拍了一下穆剛的肩頭說:“哎,假如這辦法是李時的母親主動提出的,那就另當別論了。”穆剛恍然大悟,覺著這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