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弗雷德看了看希路菲,他低頭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那麼希路菲小姐,我們就不再送您了。”
希路菲做了一個道別的禮節:“非常感謝您一路的照顧,還有斯提爾迪維亞,非常感謝你。如果有空的話就‘回來’看看。”
斯提爾迪維亞對“回來”那兩個字非常的反感,對於他來說,希路菲隻能算是一個晚輩。現在誰給她這個權利騎到他的頭上的?
希路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艾爾弗雷德看了看已經發亮的地平線,街上很快就會有些勤勞的小販來往於無人的集市準備貨物。一個年輕的神父在艾爾弗雷德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艾爾弗雷德點了點頭,然後對斯提爾迪維亞說道:“斯提爾迪維亞先生,我的手下已經找到了呃可以落腳地地方了。您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來?”
“當然。”
這個旅店和他想象的有一點出入,本來一位像是艾爾弗雷德這樣地位崇高的人一定會找個符合他身份的地方落腳,卻不知道原來會找到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地方。艾爾弗雷德好像很習慣這個樣子,他從容的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
“小心一點,不要讓他們兩個人碰到磕傷。”艾爾弗雷德用他冷靜的麵部表情吩咐著他的神父們,但是斯提爾迪維亞卻感覺他像是吩咐人在抬兩具屍體一樣。如果不是看那些神父們倒還是仔細有加的話,他真的很好奇艾爾弗雷德到底是不是來找約修斯尋仇的。
斯提爾迪維亞就近坐在一張桌子的旁邊,他招來侍女要了一瓶紅酒。這兩天真的是忙壞他了,按照他的個性沒有酒的日子是完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的。
艾爾弗雷德很好奇約修斯的身邊怎麼會有這樣厲害的角色,如果是在東邊大陸的話,這樣的人通常都是具有危險性的。不過按照他自己的習慣,他喜歡把身邊的不確定因素和危險因素一起拔除掉。雖然這一點和墨菲斯有一定的不同之處,不過這好像就是他們教廷的一貫作風。艾爾弗雷德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鏡,他的眼鏡裏麵有著令斯提爾迪維亞不難發現的探視眼光。這令他覺得很不舒服,斯提爾迪維亞聳了聳肩,無所謂。就算是艾爾弗雷德現在帶著他的神父們一起衝上來他都不怕,就憑他們對付魔獸的那三腳貓的功夫也難成氣候。
艾爾弗雷德好像是在想自己怎麼說才不會覺得過於唐突,他從斯提爾迪維亞的對麵坐下看著斯提爾迪維亞。他沒有說話,隻是帶著明顯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斯提爾迪維亞很不喜歡被人這麼看著,他說道:“也想來點紅酒?”
“不,先生,我不喝酒。”
“哦,那就失禮了。”斯提爾迪維亞為自己倒上了慢慢的一杯,他喝酒的樣子就像是在喝水。艾爾弗雷德似乎已經開始心疼那瓶三十年的吉德洛白葡萄酒了。斯提爾迪維亞才不會理會他究竟在想什麼,如果事情不好的話他會帶著葉離開。雖然有可能讓約修斯痛苦一陣子,但是會好起來的。總有一天他會忘了這個為他招來了這麼多磨難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