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史將軍隴右失機 宰少女途中得勝(2 / 2)

三人一連又找數日,也是枉然。隻得商議,且回淮南。走了幾日,出了隴右邊界。這日又到小瀛洲山下。文芸、文萁正想上山望望,忽見有員小將帶著一夥強人圍著一個女子在那裏戰鬥,戰了多時,那小將看著抵擋不住。餘承誌道:“遠遠望去,那個少年宛似駱家兄弟。可惜不能問話,這卻怎好?”文芸道:“我們何不助他一臂之力?”文萁道:“既是駱家兄弟,承誌哥哥且去同他答話,我們與這女子迎敵。”即同文芸身邊行取利刃,迎了上去,大聲喊道:“女子休得逞強!我二人來了!”登時鬥在一處。餘承誌叫道:“那位可是駱家兄弟麼?”駱承誌聽了,撇了女將,把餘承誌上下打量,雖多年未見,究竟麵貌相似,因大聲問道:“尊駕莫非徐家哥哥?因何到此?”餘承誌慌忙上前,把麵投血書,“今同文芸、文萁來此探聽賢弟消息”話,略略說了幾句。因問道:“賢弟到此幾年?為何與這女子爭鬥?”駱承誌道:“此話提起甚長。我們把這女子殺了,慢慢再講。”各舉利刃,一齊上前。

那女子雖然武藝高強,那裏敵得四員小將,看看刀法散亂,力怯難支。忽聽遠遠有員小將喊道:“駱家哥哥並諸位壯士休要動手,莫把我的小姨子傷害!我史述來了!”駱承誌連忙跳出圈子叫道:“史家兄弟:此話怎講?”史述道:“兄長且請三位壯士暫停貴手,小弟慢慢講這緣故。”眾人聽的明白,隻得住手退後。女子叫道:“原來是史述表兄!為何卻在此處?”駱承誌道:“既是親眷,此非說話之地,且請上山,慢慢再講。”大家一齊上山。走了多時,進了山寨,女子往後寨去了。

駱承誌指著史述向餘承誌道:“此即史伯伯之子,名叫史述。當日兄弟自軍前分手,逃到隴右,見了史伯伯,呈了血書,蒙史伯伯收留,改為洛姓,命跟教師習學諸般武藝,至今十有餘年。史伯伯久欲起兵保主上複位,因常觀天象,武後氣數正旺,唐家國運未轉,耽擱多年。這幾年,武後氣運日見消敗,紫微垣已吐光芒。昨因武後回光反照,氣運已衰,正好一舉成功;不料起兵未久,竟致全軍覆沒。史伯伯不知逃奔何處。小弟同史家兄弟蒙史伯伯派在後隊按應,因大事已去,隻得帶了本隊一千人馬逃至此山。山上向有數百強人,聚集多年;他見我們弟兄驍勇,情願歸降。我們正在‘有家難奔,有國難投’,見他如此,因此暫在此山權且避難。不想今日得遇三位仁兄,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史家兄弟與這女子是何親眷。

史述道:“剛才兄長與這女子戰鬥,小弟即將他的車輛人口搶擄上山,意欲拷問為何來探行藏;誰知卻是小弟舅母,又是小弟嶽母。”洛承誌道:“此話怎講?”史述道:“小弟母舅姓宰名宗,與年曾任隴右都督,久已去世;寄居西蜀。舅母申氏,膝下兩個表妹:一名宰銀蟾,一名宰玉蟾。那銀蟾即家君自幼代弟所聘者。剛才那員女將,就是玉蟾。因考才女一事,同了母親,姐姐並兩個姨表姐妹,一名閔蘭蓀,一名畢全貞,回籍赴試,從此路過。我玉蟾表妹素日最孝,他恐山上藏有虎豹驚嚇老母,前來探路;那知我們隻當他有意來探行藏,與他爭鬥。若非問明,幾乎誤事。這三位兄長尊姓大名?從何到此?”洛承誌將三人名姓來意說了。史述這才明白,深讚三人義氣。洛承誌再三拜謝,隨命下人大排筵宴。宰氏姊妹即同母親別了史述,帶著蘭蓀、全貞應試去了。忽有小卒來報:武九思家眷不日從此經過。史述同洛承誌聽了,當時計議要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