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機器,再不給老娘扳本回來,老娘就把你砸了!”一個染著棕色長發的時髦女孩,這般口氣嘟噥叫罵者.年齡大概在十八歲左右的模樣,跟她的口氣截然不稱.女孩穿著菜綠而又顯得很鬆垮的休閑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貴重的紫色翡翠,右手拿著籌碼發猛的往機器中間甩去.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機器的旋轉,似是在等待著指針會停在自己押的動物身上,這般等待仿頗為漫長,不過女孩一押萬金的大手筆引起了圍觀著的好奇,同時也讓場子的服務員注意上了她.女孩挺了挺胸前有些剛剛長成的飽滿,卻全然沒去介意周圍視線的生熱,還有個別瞟她姿色的臭男人,女孩此刻隻在乎指針的轉與停.
指針緩緩的僵持了好一會終於停了下來,不過可惜的是,指針指著的是女孩押的動物旁邊的一個.就差那麼一點點,圍觀的人群不合時宜的陸續歎聲了起來,而女孩發熱的眼神開始淡化了下來,表現得非常鎮定,看她似乎不會拿機器設備出氣解怒,服務員和隱在人群裏的保場人員一個個放下那顆懸掛的心.女孩淡淡的從寬鬆的褲袋裏掏出一包外國品牌的香煙,在香煙熟練的被她輕巧的丟含在兩片唇紅之間,一旁候著的男服務員馬上殷勤的客氣的為女孩點燃香煙,女孩受用的深吸了一口煙,輕蔑的看了眼不遠處站著觀望的包比和我.然後顧自仰頭吐出一口煙霧,那煙霧從那小嘴中飄渺的吹出時,便形成了一個虛幻的圓圈,慢慢的擴大再到頭頂上時就全部散了開來.
接下來機器開始繼續啟動,女孩未猶豫的把身前價值十來萬的籌碼全部推在剛才押的那隻動物身上,女孩子的那麼輕易一推,圍觀的人群全部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女孩如此的揮霍金錢,女孩那淡淡神情全然是在扔垃圾般,不過眼神卻是火熱的跟著指針旋轉.那樣子就像是扔垃圾的時候不小心丟了一珍貴的發簪,焦急的卻又不知道怎麼去撿拾起來.而她身旁的人群恨不得撿起來占為己右,同樣的生熱眼神,那些圍觀的人群眼裏是火山噴發般的貪婪.
我站在包比的身旁,能感覺出包比的身子有些繃緊,神情有些緊張,我想包比是在擔心些什麼?對於包比這方麵的能耐,我相信並且斷定那指針決不會停在女孩押的動物身上.而此刻他在擔心著這女孩有什麼來頭,還有這女孩是不是來砸場子的.包比從我身邊默然走開,在一男服務員的耳邊耳語了一小會,那男服務員便混進了人群,然後急速的往遊戲城的樓下走去.
女孩還在全神貫注的盯著那由飛快旋轉到緩慢旋轉的指針,對於包比所做的安排全然未知.
片刻時間,樓下悄悄上來了四五個未穿工作服的保場人員,其中兩個我是認得的.他倆個看到我站著,微微給我點了點頭.然後幾個人便分散了開。這刻,包比又重先出現在我的身旁.然後對我說道:“蕭寒哥,我們還是進辦公室坐著聊去。”我會意,故意笑著悄聲說道:“包比,你這麼緊張這麼一個小女孩。你還怕她翻了天不可。”包比苦笑一陣,說了句“這是無法避免的,總要防著些什麼!”看著包比無辜的神情,我不再笑話他的這份用心良苦。畢竟在這裏打點著這一切實屬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