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間,王大寶見陳飛揚的眼神老在自己身上溜,心中不快,一摔筷子,抹嘴道:“我說兄弟,你咋老是用那種眼神兒瞅俺,是不是腳(覺)著俺不該留在介兒啊?”
陳飛揚笑道:“木有,木有,老哥別誤會,我隻是覺著老哥的食量非凡,有些吃驚罷了。”
旁邊的燕無雙點頭附和,含笑不語。
“俺大老遠的來,咋能不吃飽呢?再說俺吃的又不算多,不過才吃了十幾個饃嘛。”
“不多,不多,實在是不多。”陳飛揚不想與他在吃上糾纏,轉移話題問道:“老哥今天考的怎麼樣?”
說起這個,那王大寶似乎興趣更甚,索性將咬在嘴裏的半個饅頭也吐了出來,大聲道:“聽說兄弟你是今天初選的魁首,你要是魁首的話,那俺就是第二咧,比完武功那場後,俺也去比了那苦力,得了個第一,三項考核俺參加了兩項,隻比你少一個,你要是第一,俺不就是第二嗎?”
陳飛揚覺得這家夥的邏輯真的很奇怪,隻將自己一個人當參照物,其他的人,他都不算在內了。
說到這裏,王大寶臉色一耷拉,道:“不過那複選嘛,俺的成績就不行咧,一幫人在哪兒你說我說,俺一句都插不上,後來那老頭兒問俺有啥見解,俺憋了半天,隻說了一句話。”
這時候燕無雙湊了過來,笑問道:“那王兄你說了句什麼話呢?”
王大寶撓頭道:“俺說,俺的見解就是,木有見解。其實那幾個人在哪兒又之又乎,又者又也的,俺一句都聽不明白,總腳著那些人說話還不如俺利索呢,後來俺幹脆老老實實告訴那老頭兒考官,俺啥都不會,他就不用再問俺咧。”
陳飛揚拍了拍王大寶的胳膊,笑道:“老哥,你這個人很實在,很老實,不會就是不會,沒有不懂裝懂,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反正我很喜歡你這種性格。”
“還有我,王兄。”燕無雙也在旁向王大寶翹了翹拇指,表示讚賞。
“好,好,其實俺看你倆也挺順眼的。”王大寶一臉憨笑,將那咬了半截的饅頭塞進了嘴裏,埋頭扒起菜來。
三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剛剛吃完了飯,卻見那三德子一溜小跑踮兒了過來。
見到陳飛揚,三德子一臉喜氣,拉住陳烈風的胳膊,道:“表…..表弟,今晚你不如便去我哪兒歇息,比起一會兒與那幫人擠在一個房間,我哪兒要舒服的多。”
陳飛揚當然樂意,耗了大半天時間,身體的確有些疲乏,有那三德子照顧,自己也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順便好好整理整理自己這亂七八糟的遭遇和情緒。
剛要和三德子走,那三德子卻被燕無雙拉住了。
“管事爺,我那兄弟還一直在府外等著我呢,您可不可以幫個忙,叫我那兄弟今晚進來跟我們住在一起,外麵天寒地冷的,我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住。”
三德子表情有些猶豫:“他不是來應選家丁的,這事兒我怕是做不了主啊。”
陳飛揚在那三德子的背上推了一下,道:“怕什麼,應聘家丁的人這麼多,你把他叫進來,過上一夜,也不會有人注意,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又怎麼做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