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樺行輕笑，點頭，“我們沒有撕破臉皮，雖然分手了，但也偶爾會有聯係，其實，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頓了頓，程樺行補充：“換句話說，我們也算是和平分手，唔，至少分手的時候，還是很和平的。”
薄程程更生氣了，“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她才敢這樣對你，你知道你這像是什麼嗎？”
“什麼？”程樺行問。
“我給你發個圖你就知道了。”薄程程將手機拿起來，找了半天之後，將一張圖片發給了程樺行。
程樺行的手機是靜音狀態，這會兒將手機拿起來，點開了那圖片，莞爾失笑。
那是一張經典的表情包，一個人站著，手裏拿著一根手絹，兩眼淚汪汪地頂著綠油油的帽子，旁邊配字：他要是對你不好，記得回來我身邊。
身上還橫批著三個字：老實人。
薄程程氣得將手機放在桌上，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本人？”
程樺行哈哈大笑，道：“不會，她不可能回頭了，就算她回來，我也不會接納她，畢竟，背叛過你一次的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背叛你第二次，第三次。”
“這樣的感覺，一次已經讓人絕望了，要是多來幾次，誰受得了？”
程樺行雖是笑著說的，但薄程程的心依然還是忍不住有些發酸。
薄程程麵上有些許複雜，將杯子裏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氣氛靜默幾十秒，程樺行忽然道：“不過你跟江哥結婚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江夜擎比他們都大，從認識他開始，程樺行就喊他一聲哥，這並不過分。
“隱婚，沒聽過嗎？”薄程程不以為意，“就連宴席都懶得擺了，直接扯了證，告訴一下奶奶就完了。”
“嗯？”程樺行八成也是沒想到原來是這麼一個流程，“沒點儀式什麼的？”
“結婚證算不算？”
“不算，”程樺行正色，“結婚證隻是一張證我說的儀式，是婚禮，是讓大家見證你已經結婚的場合，就連這都沒有嗎？”
薄程程笑，“沒有。”
“那就這樣就把自己嫁了？”
“是啊。”
“彩禮呢？”
“錢倒是有的，給奶奶買了套房，給我弄了套別墅，哦，還有他公司裏的股份呢。”薄程程淡笑，“錢可以說很多了，夠買我了。”
買？
程樺行聽到這個字眼，突然無名之火就燒了起來，又問：“婚禮是你不要的，還是他不給的？”
“沒有不給，就是緩一緩罷了。”
“緩一緩？為什麼要緩？”程樺行不懂了，“結婚的是你，嫁給他的是你，既然婚禮要緩，為什麼結婚證不能緩？”
“八成我就是貪圖他那一點錢？”薄程程調笑道。
程樺行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沉眉壓低聲音連名帶姓喊她，“薄程程！”
“嗯？”
“我在康城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塊，還抱著一個孩子，有說有笑的，這事情你知不知道？”
薄程程的笑容微微僵滯。
“那女的我認識，是小芸的大學同學，大學沒讀完就被男人包養了，”程樺行臉色緊繃，“江夜擎那個時候，經濟條件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