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沒什麼不適。”扔馬桶的力道還是蠻大的。
“是是是,有禦哥哥惦記著,心竹自是好的快。”鐵心竹躲屏風後回話,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示好再說。
皇帝輕哼一聲不置可否,顯然是不吃這一套,不過那一聲禦哥哥還是叫得他心裏舒坦了一些。
“躲屏風後作什麼,出來說話。”這是命令。
“那個……”她不敢,出去死的更快。
“皇上,那小子如今光著呢,不敢出來見人。”蕭千策頗自然的調侃。他深知皇上的性情,越是遮遮掩掩他就越好奇,反倒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皇帝反而不會去在意。
果不其然,隻聽皇帝嘀咕一句:“又不是女人。”接著,轉身出了門,吩咐鐵心竹穿好衣到前廳回話。蕭千策也跟著皇上離開,臨走前,趁皇上背過身的空檔瞅屏風處,見鐵心竹探了個腦袋出來對他擠眉弄眼,那意思是,她內急的問題還沒解決。
蕭千策用眼神給鐵心竹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嘴角彎起一抹完美的弧線,悠然而去。
待二人走後,鐵心竹拿著夜壺奔淚,這個男人用的東西叫她怎麼用。
前廳上的談話內容很簡單,就是鐵心竹提的那婚事,皇帝允了,答應回尚京就給二人辦喜事,鐵心竹哭笑不得但仍舊一臉滿懷感激的神情謝恩。
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鐵心竹還是宿她的軍營,時常和手下的士兵打諢。皇帝賜婚的事不脛而走,凡是見到鐵心竹的人都不免一番嘮叨,英雄配美人,兩人是絕配。
鐵心竹人前一幅春風得意之態,人後就是一番無奈的歎息。夜深人靜之時,她常常一個人在山間閑晃,一切突然變的混亂,她腦袋本就不好使,如今更是轉不動了。
這一日,她大清早就帶了士兵巡山,巡到半山腰時正巧碰到有一隊人打馬上山,領頭的是負責接待外賓事務的鴻臚卿李大人。
隻見李大人身後一隊人個個人高馬大、全是武將打扮,特別是領頭的那名武將更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身上披一副虎嘯黃金甲,後背上一柄魄黯長刀,目光如炬,整個人威風凜凜,鐵心竹暗讚此人驍勇雄猛。
李大人見到鐵心竹,在馬上行了個禮,道明來意,原來是大金派使節前來締結和約之事。那些大金的使節,聽聞李大人尊稱眼前那個秀氣俊逸的人為鳳翎將軍時,都是一副驚訝之情。
兩國對立已久,常年征戰,對禦翰的戰神,大金人並不陌生,隻是在戰場上和她交過手的將領至今還沒有活著回去的,所以他們所知的也僅限於世人的傳聞。
隻見鐵心竹一身耀黑龍紋甲,腰間寶劍傍身,英姿颯爽,特別是那一雙眼睛,並沒有久經沙場之人所具有的冷然肅殺之氣,那一雙眼明媚澄淨,眨眼間流露出萬種風情,勾的眾人心癢難耐。
兩人隻是互行一個簡單的抱拳之禮,然後鐵心竹率人避道讓行。
待大金使節上山後,鐵心竹思忖,怪了,議和不派文臣而是派武將,難道是來示威的?管他的呢,這種事有蕭千策去頭疼,她隻負責上陣殺敵。
她和蕭千策之間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他動口,她動手,配合的相當默契。可如今呢,他知她的不同,他們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