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所有的掙紮、反抗都像是石沉大海,毫無目的的攻擊隻是徒勞的耗費體力而已。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要死也給一個痛快?”鐵心竹吼道,聲音難掩驚慌。
“我們慕門四大暗侍,隻忠於慕家,你說我們的主人是誰?”刺客反問。
“那為何又要殺我?”要殺蕭千策她還能理解,畢竟蕭家滅了人滿門,前來尋仇說的通,可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殺她。
“因為你是我家主子稱帝的一個變數。”
“韓墨和慕家有什麼關係?”一直不吭聲的蕭千策終於忍不住問道。禦翰最有勢力的權臣韓墨是唯一有可能威脅到皇權的人。
“你倆個將死之人哪裏來的這麼多問題,死後問閻羅王去。”生怕被他二人把話給套了去,來人立馬結束談話。
“嘿嘿,我倆命硬,閻羅王怕是不敢收。”鐵心竹嬉笑,話套的也差不多,他倆苦命鴛鴦的角色也該結束,扮弱者可不是她的強項。
那四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聽蕭千策念道:“乾門純陽,坤門純陰,同時引二門互攻,二門可破。”
鐵心竹隻管照著蕭千策的話做,雖然出不了陣,但少一扇門,他們的威脅就少一分。
“震門破巽門,金克木;巽門破艮門,木克土;艮門破坎門,土克水;坎門破離門,水克火;離門破震門,火克金。”
“這麼多,我記不住,說簡單點。”鐵心竹叫道。
“朝前五步,引門,右斜下七步,再引門,正對門,始終保持以右斜下七步的跨度,見門就引,引滿五扇後,循序攻之。”
鐵心竹繞五邊形轉了一圈後,對蕭千策笑罵道:“直接說繞一圈得了,那麼麻煩。”
半柱香的功夫,十門已破七扇,四暗侍想要阻止鐵心竹,卻被蕭千策用暗器阻了他們的行動。
“剩下的兌門,乃低窪之地,不是門是坑……小心腳下。”蕭千策剛說完,鐵心竹就踩了上去,被陷阱中的繩索絆倒,還好反映及時割斷繩索,就地向後軲轆好幾圈,險險避開幾支從機關中射出的暗箭。
兌門是陷阱門,一旦觸發即宣告此門已破。
鐵心竹直滾到蕭千策腳邊,罵道:“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蕭千策很無辜,明明是她自己不聽完就衝上去的還怪他,他抓起躺地上的鐵心竹,安慰道:“我的錯,出去後再罵,就剩兩扇門,再堅持一會兒。”
剩下兩扇門,本該是生門和死門,若十門中真無生門的話,那他們可真出不去,除非外麵的人破門,也不知隨雲和隨雨有沒有發現院中的不尋常。
被撈起的鐵心竹死死抓住蕭千策,五官扭曲,又是掉眼淚又是笑,還咬牙切齒道:“策,我肚子痛。”
蕭千策聞言一震,才想起她剛剛那一跤摔的結實,再看她下麵,已是一片鮮紅,當下就慌了手腳。
一分神,被四暗侍鑽了空子,四把暗劍橫空而出,在襲向蕭千策身上那一瞬間,一條黑鞭破空而下,打掉四暗侍手中的劍。
四暗侍再看時,卻見十門陣已從外而破,執黑鞭之人,怒焰滔天,一連數招的凜冽攻勢,令四暗侍難以招架,他們四人向來都是暗襲,明著和人打鬥並不擅長,於是相互掩護,四下遁逃。
這破陣之人正是瓔炎兀鎏,他為何又倒回來,隻因小黑不停的叫,叫的他心煩意亂,本不願回頭,可又放心不下,所以厚著臉皮又回轉去,由於那時十門已破其八,瓔炎兀鎏一進院落便識破這奇門遁甲之術,剩下的兩扇門他才不管,揮鞭將其擊破,闖進陣中時正趕上先前的那一幕。
瓔炎兀鎏也不去追那四人,直趕到鐵心竹身邊,看她疼的冷汗直冒,暗自恨自己做什麼要將她交給一個殘廢。
“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瓔炎兀鎏低咒。
“你有能耐,怎麼又會讓她離開你的身邊。”蕭千策不甘願的反擊,他也自責,但卻不願讓情敵指責。
鐵心竹深吸氣的翻白眼,她都快疼死了,這兩人還有心情鬥嘴。
疼,他娘親的疼,怎麼沒人告訴過她,生孩子會疼的,她現在說不生還來得及不?
鐵心竹很難受,蕭千策和瓔炎兀鎏更難受,兩個大男人一時間被眼前的景象驚的不知所措,回過神才想起要叫穩婆。
隨雲和隨雨急匆匆地跑出去找人,瓔炎兀鎏將鐵心竹抱進房間,安置好。
“很痛是不是?”瓔炎兀鎏也是著急,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廢話,鐵心竹橫一眼瓔炎兀鎏,想知道痛不痛自己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痛你就叫出來,沒人讓你忍著。”蕭千策輕拍著鐵心竹的臉頰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
鐵心竹拋出一個‘真的可以’的詢問眼神,在得到兩個男人的首肯後,管他三七二十一,扯起嗓子就嚎了兩下,聲音如何無法用文筆形容,隻知道次日大街上最熱門的話題之一,便是這驚天泣地的天外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