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皇上的什麼人,皇上不要用錯了情,在我身上皇上得不到任何回報,梓童才是和皇上相守之人,望皇上不要負了這樣一個好女子的心。”話她已經挑明,就看他如何抉擇。
“梓童本就是朕的妻,你也一樣。”他承認,他本來隻是想利用她羞辱他的皇弟,卻沒想到會迷戀上她,真是可笑的一步棋,解圍之子反倒入圍,當真太過失敗。
是麼,原來越容易得到的東西他越不懂得珍惜,有那樣好的梓童他不去一心一意的對待,還想著齊人之福,瓔炎淩霄,你絕對會後悔,鐵心竹內心自思,她絕對要讓他後悔。
“我不是。”鐵心竹咬牙切齒的回道。
“朕說是就是。”瓔炎淩霄因鐵心竹的反抗之語忽轉強橫,飲下一口酒將夜光杯扔在一旁,落地後玉碎一地,這一聲響引的殿堂上所有人側目,卻驚見雲帝正親吻錦後,在眾人眼裏自是纏綿悱惻。
那一口酒,瓔炎淩霄悉數渡入她口中,鐵心竹死活不咽,唇舌之戰間全都從嘴角流落,鐵心竹掩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握拳,他娘的,敢吻她,她咬不死他。
瓔炎淩霄忽的眉頭深蹙,下一刹那,他鬆開她,嘴裏泛起血腥。
“你……”他欲言又止,想要發火,可地方不允許。
鐵心竹用衣袖一抹嘴角,如此粗俗的動作她卻做得異常灑脫,再看梓童,她眼裏難掩心傷。
筵席照舊,隻是三人的心情都是異常糟糕。
酒過三巡,有人再提起先前被打斷的話題,說話之人,是哈爾科的族長。
“皇上,我族人各個驍勇善戰,將兵權交還吾等,好讓我等為大金出力,讓大金的江山更加光耀。”
“赫連族長此話差矣,難道不將兵權交還爾等,爾等就不為國出力了麼?”說話之人,乃是洪瑞郡王,他雖不算雲帝心腹,但也能揣度出幾分雲帝的心思,何況放權確實對大金不利,再則,他見雲帝寵幸那禍國妖女,便想替自己的女兒爭一口氣。
洪瑞郡王對這皇後是絕對不服,沒權沒勢,張揚放肆,在如此場合也能勾引帝君,實則妖女,他女兒不僅是皇帝的正妻,還為皇上生下一子,地位反在那妖女之下,叫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那赫連族長吃鱉,無話相駁,隻得端出王牌,對雲帝稟道:“皇上曾對我等許下諾言,我等信任皇帝陛下。”
這一句,直叫瓔炎淩霄騎虎難下。
“朕定不食言,若各部族有實力,朕定委以重任。”雲帝回道。
“皇上大可放心,我族中有善戰之人,皇上不妨看看我族是否有實力擔此重任。”赫連族長信誓旦旦。
“好,朕也想看看貴族的勇士。”瓔炎淩霄應承下來,暗中朝洪瑞郡王使了個眼色。
洪瑞家出了好幾個將軍,這一代也不缺能人,洪瑞家眾子之中,當屬年僅十八的小郡王洪瑞景陽身手最好,若要比武,朝中非此人莫數。
各族好像早有準備似的,紛紛讓本族的勇士現於殿堂之上,鐵心竹一見,當即就在樂,果真人才,高矮胖瘦,良莠不齊,更有甚者,居然一雙色眼到處亂瞄,這也叫勇士?依她看,更像是江湖人士。
若她沒料錯,這些人若真是各族從江湖中重金聘請來的‘勇士’,那麼應戰之人可就慘了,這些人不是武將出身,不會講究武德,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有可能使出來,最不好應付。
果然,小郡王贏第一場輕鬆,但從第二場開始後,他出手的路數漸被人掌握,江湖人士多的是手段,小郡王應付的有些吃力。
鐵心竹側目時突然看見梓童揪住自己的裙衫一陣揉捏,那表情滿是擔憂之色,瞅瞅小郡王的模樣,和梓童有三分相似,又都姓洪瑞,看來多半是梓童的親弟弟。
其實,這洪瑞景陽的身手真不錯,小小年紀就頗具大將之風,而且形貌俊俏,是個討喜的孩子,鐵心竹很欣賞這樣的人,眼看著他連戰三場,還未喘口氣就要接下第四場,鐵心竹實在是看不下去,車輪戰,是她最鄙夷的戰術,一個接一個的上,沒完沒了,消耗人的體力,等人體力不支後再趁虛而入,著實卑鄙。
鐵心竹猛一拍桌案,幾個輕躍跳入戰局,將纏鬥的二人分開,若她不立馬出手的話,小郡王的肋下說不定此時已開了個洞。
“小郡王已連戰三場,這第四場,不如由本宮代替吧。”鐵心竹清潤的聲音如山中溪流,緩緩淌進人心裏,再衝著皇帝飛揚一眉,似在請旨讓她上。
瓔炎淩霄很驚訝她竟然恢複了內力,雖然錯愕,但也知她有能耐,這個時候,她若贏了,那些部族的人輸給一個女子,這放權之事肯定就此作罷,權衡輕重之後,遂點頭同意。
剛開始上的那一個還會輕視她這個女子,被鐵心竹三招解決掉,之後的人再不敢輕視她,都用了真功夫。那些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並不會因為她是女子、是皇後就手下留情,招招都陰狠毒辣。
看她比武那是一種視覺享受,懂武的人讚她每一招都拆的極好,每一式都落的恰到好處;不懂武功的人,就看那美人兒騰挪扭轉,每一個動作都帥氣灑脫,眉目間揚起的那股倔強,更叫人不敢小覷。
現在正和鐵心竹比試之人和他人有所不同,鐵心竹總覺得他的目光太過陰邪,所以也就小心提防著,即便如此鐵心竹也沒有料到,那人居然會公然在皇帝麵前亮出武器,對她行凶,當那人手中突然現出兩把龍牙匕首時,那人迅速側身,對鐵心竹就是一記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