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孩子給我抱緊點,掉地上我概不負責,聽見沒?……喂……和你說話呢……不許睡……我操……”
蕭千禦隻覺得這個少年好吵,沒有那個少年那麼安靜,那個既聒噪又毛手毛腳,還亂蹦亂跳的少年,背著他時總是很小心翼翼,也總是在那時沉默,讓他睡的安然……
逶迤的官道上,一匹黑色駿馬緩緩而行,馬背上,馱著一對璧人,沐浴在晨光之下。
蕭千策看著側靠在他懷裏酣睡的人兒禁不住低笑,就她這水平居然也敢揚言讓他三天下不了床,他們才折騰了一天一夜而已,這家夥都能累成這樣,就她現在這樣,馱去賣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我們這是去哪?”鐵心竹疲憊的睜開雙眼,見人在馬背上,四周環境很陌生於是問道。
“回賀南。”他答道。
“要回去麼?”她喃喃低語,她承諾的事還沒有做完。
“怎麼,你不想回去?”這家夥的反應未免太平靜了,以她的性子,不跳八丈高至少也得手舞足蹈半天。
“想回去。”她答的毫不猶豫,她就是死都想死回賀南,怎麼會不想回去呢,隻是她欠的債還未還完,心中有愧。
不知道阿鎏,是否還撐得住?她有些擔心。
“呀。”鐵心竹一聲驚呼,急忙隔著衣衫捉住蕭千策不知什麼時候滑進裏衣的一隻手,那溫熱的大掌正停在她左胸上,指尖摩挲著小小的珠圓玉潤。
“你走神了。”溫潤的嗓音,提醒她錯在哪。
“又是懲罰?”鐵心竹無奈的瞪著那隻色狼。
蕭千策衝她微微一笑,那意思是,聰明,答對了。
他手上的動作並未因她的阻止而停下,反倒更加放肆,另一隻手臂將她緊緊困在臂彎中,她扭身掙紮,卻驚覺身後有某種東西在‘昂首抬頭’,直抵在她臀間。
啊!啊!啊!他在想什麼啊,光天化日,還在大道上,在馬上……她娘的,她要廢了他。
“心竹,我想……”他埋首在她耳邊低語。
她聽完一臉通紅,驚叫道:“不要,死都不要。”然後她又警告他:“蕭千策,你要敢亂來,我一定廢了你。”
蕭千策很滿意她的反應,會臉紅了耶,千古奇觀呀,若不是有人前來擾了他的興致,他真的很想在馬上試一次,想來應該很刺激,不過,也隻能等下次了。
他的手從她裏衣中退出,替她稍稍整理一下稍顯淩亂的衣衫,對著一旁喝一聲:“出來。”
得到主人的允許,暗衛才敢近身上前,將一封加急信雙手呈遞到蕭千策手中。
蕭千策展信詳觀,然後眉頭微蹙,似難決斷。
“怎麼回事?”她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妙。
“信上說,我軍深入大金東南腹地的軍隊被大金軍隊所圍困,我必須帶兵趕去支援。”
“領兵的是我三妹麼?”
“是的。”
“我三妹行事向來謹慎,不可能堂而皇之的闖進敵人的埋伏。”
“我覺得事情也有蹊蹺,你三妹所選的進攻路線,說實話,真的無可挑剔,照理來說就算攻不下城池也不該被困才對,除非……”
“你是想說軍中有內細。”
蕭千策點頭,這個可能最大,敵方主將就算再怎麼高明,也不可能會布置得如此精確,除非有人走漏了消息。
“心竹,我讓人先送你回賀南……”
“為何?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東南邊境,你知道的,上陣殺敵我不輸任何人。”蕭千策話還沒說完便被鐵心竹打斷。
蕭千策深深凝望著她,真要他把話說明了麼。
“何況,我妹妹在那裏,我應該去的。”她試著說服他,同意讓她和他一同前往。
“心竹,大金的主將是瓔炎兀鎏,你真的想和他在戰場交手?”這一番話,蕭千策說的沉重,他知道此話一出,會傷到她。
鐵心竹恍然陷入沉思,她清楚,她下不了手,她無法和他對壘,她隻能保持緘默,任局勢失控。
“心竹,先回賀南,在那裏乖乖等我回來,把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蕭千策撫上她的頭,將之輕輕按在他的胸膛上。
她應聲點頭。
他與她輕輕話別,雖然言簡意賅,但卻盛滿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