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思之間,風中傳來一道破空呼嘯,眼前銀光飛快劃過,一聲巨響,一杆紅瓔槍直插在先前南宮玨所站之地,下一刻,一道蘭色清瘦的身影掠過,和台上的南宮玨已然鬥在一處。
鐵心蘭見到南宮玨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想到韓嫣所受的屈辱,他就恨不得將眼前的禽獸扒皮拆骨,他已等不到三日後和此人在殿前一決高下,他現在就要這個人的命。
二人鬥的激烈,旁人毫無插手的餘地。
“小兄弟,沒想到又見麵了,你那姐姐還好吧。”南宮玨一記鵬翼展翅,手刀直襲鐵心蘭頸窩。
“我的娘子不需要你惦記。”鐵心蘭分招拆掌,一招指點江山如遊龍直搗南宮玨心窩,許是被鐵心蘭的話給震住,稍走神險險的避開。
兩人越鬥越惡,最後竟以內力拚勝負,兩人對掌,渾厚的勁力掀起一股氣浪以二人為中心急速散開,使得四周的人都睜不開眼。
等眾人在凝望二人時,那二人不動如山,觀其掌力應該不相上下,漸漸的,鐵心蘭已是汗流滿麵,而南宮玨仍是一臉平常,這讓鐵心竹疑惑不解,她觀南宮玨也並不覺得他的內力深厚,最多和她水平相當,能大大占據上風的確不同尋常。
腦中一轉,鐵心竹忽叫不好,顧不得想更多,鐵心竹一竄身上了比武台,拔出插在台上的銀槍,一躍而起淩空使出一招鳳翔,將銀槍直插到二人之間。
“皇後娘娘!”
“大姐!”四周驚呼聲頓起。
因二人掌力突然收回,已釋放出的內力四散溢出,鐵心竹離的最近,承受了最多,被直接掀飛了出去,她眼看著冰魂和雪魄待要趕上卻又被掌力掀回,鐵心蘭欲捉住她而伸出的手也擦指而過。
他娘的,就沒人能接住她嗎,她倒是可以摔,可肚子裏的寶寶可受不起,嗚嗚嗚,誰都好,接住他啦……
算了,聽天由命好了,鐵心竹閉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落入某人的懷抱之中,鐵心竹簡直感激涕零,也還沒看清楚是誰就忙道謝:“好家夥,謝了,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都應。”
“是嗎?做我的女人怎樣?”說話之人的唇就抵在鐵心竹的耳邊,別人也許沒聽見,可她卻聽的一清二楚。
鐵心竹身體頓時僵如硬石,這……這陰柔聲音的主人應……應該是韓墨啊啊啊……
不止鐵心竹傻掉,在場人沒有一個不意外,他們都不知道,原來一向儒雅斯文的韓相大人居然功夫如此了得,剛才那一瞬間的動作,麵對渾厚的掌力依然勢如破竹,輕而易舉就接住飛出去的皇後,不簡單呐。
還是冰魂和雪魄回神的快,忙趕上前扶起鐵心竹,將人拉離韓墨身邊老遠。
鐵心竹稍微平複一下心緒,沉聲道:“簡直胡鬧,鐵心蘭!你以為朝廷選賢是兒戲嗎?豈能容你胡來,這裏不是尋仇的地方,回去給本宮閉門思過。殿前武試三日後如期舉行,你二人到時候在一決高下。”金色長袖一揚,示意大家都散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鐵心竹才領著冰魂和雪魄趕上先一步離開的韓墨。
“韓大人,請留步。”鐵心竹笑著喚道,她這人不懂裝模作樣,許是真感謝韓墨剛剛救了他,才能對他笑的出來。
“皇後娘娘喚微臣有何事指教。”韓墨口上禮讓,麵上卻無一點恭敬之態,倒是隨意。
“韓家伯伯怎麼如此見外。”鐵心竹那一句‘韓家伯伯’叫的極甜,不出意外的看見韓墨擰起的修眉,她那是在提醒韓墨他的年紀不小了,勸他別在打她的主意。“韓伯伯,小侄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家四弟和貴府千金韓嫣兩情相悅,想娶韓嫣過門,日子我選好了,就這個月十五,彩禮明日就送到貴府,韓伯伯若是同意,大婚那日盡可以來討喜酒喝,若是不同意,韓嫣我鐵家也是要定了,親家伯伯,可要想清楚,人這一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鐵心竹說完,對韓墨答謝一禮,腳下步伐依舊穩健,心下已有決定。
韓墨眼眸半眯,他眼中的她,依舊不屈不饒,越叫他著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