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有心維護,繼續說道:“本主知道你不喜歡翡翠金銀,楚雲,你把本主果香金鈴拿給華紫茹。”
這果香金鈴,是融入了多種鮮果的熏香,十分好聞,聲音清脆悅耳,正適合她這種小姑娘。
雖然此時冷嫣的話並不是十分客氣,但隻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這樣對一個人,肯定是打心底裏的喜歡。
後麵的秀女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最後那一個嬌弱明豔的女子倒是勾起了冷嫣的興趣。
她跟幾個秀女小聲的嘀咕著:“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和我們一樣是個官家女子嗎?”
冷嫣因為身負泯如煙的內力,聽力格外靈敏、視力格外精明。
冷嫣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對她說:“不是所有人都能橫著走,要麼有權勢要麼有智謀,當然還有一種動物:螃蟹也是能橫著走的,若你無權無勢,那也隻能當螃蟹了。”
那女子被氣的臉色鐵青,冷嫣漫不經心的說:“見到皇家縣君不請安那可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她隻得放下麵子,咬牙道:“烏拉那拉氏玉嬛,見過縣君。”
冷嫣了然,原來是一品大員家的女兒,怪不得這麼跋扈。
某人弱弱的問一句,貌似跋扈的是你吧……
雖然在朝中烏拉那拉家的品位超過了納蘭家,但她又怎麼肯輕易放過冒犯過自己的人,揪著她把請安的動作做了好幾遍,那女子的臉色更加煞白了。
冷嫣又嬌縱的補了一句,“在著宮中,弱肉強食才是生存之道,尊嚴的有無在於身份高低,而不是家世顯赫,這個道理想必今天你是明白了吧。”
烏拉那拉玉嬛再不敢多言,隻得咬牙切齒的回答:“謝縣君教誨。”
冷嫣看調教的差不多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把視線轉移到了其他秀女身上。
請安了一圈下來,個個嬌生慣養的女子高低貴賤被冷嫣分了個清清楚楚,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有得了賞賜的;也有被罰跪的……
她才不在意樹敵什麼的,在這宮中的漫漫長夜若是沒人敢和她一爭高下才是無聊呢。
滿意的看了看她的傑作,滿意的說:“各位小姐本主都一一見過了,既然見過了那本主必有賞賜——楚歌。”
站在一旁的楚歌笑意盈的走了上來,似乎對冷嫣給他的這個差事十分的滿意,她福了福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些事奴婢的心意,眾小姐就受著吧。”說完把荷包裏的碎銀子撒了一地。
冷嫣說:“就是本主的賞賜,你們敢不要麼。”
說實話,她們還真就不敢不要。
幾個千金小姐咬牙切齒的拿了奴婢荷包裏賞出來的幾塊兒碎銀子,又厚著臉皮謝了恩。
冷嫣大笑三聲,和一邊坐著的華紫茹聊起天來,看著櫃子的那幾個小姐哭得花枝亂顫,雙眼紅腫、披頭散發,照她們這樣子肯定是選不上了。
冷嫣在暖閣刁難眾秀女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皇上和太後的耳朵裏。皇上倒覺得宮中女子都是中規中矩、毫無新意她還挺特別的,一會到可以留意留意。而太後則覺得此女子太過輕浮,不是個老實的人。
她的目的也達到了,以她的邏輯在這宮中皇恩浩蕩才是最重要的,太後不過是個宮闈中的老女人,巴結太後的人最好不過是一生安穩。要真的想爬到哪至高位,若沒有恩寵,是絕對行不通的。若有太後的信任自然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有也不必強求,委屈了自己。
冷嫣坐下來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有一個太監來請了,“請汐泠縣君、蘇小姐、烏拉那拉小姐,跟奴才先到大殿準備開場的獻藝。”
烏拉那拉玉嬛聽到又要跟冷嫣同路又顫了一下身子,冷嫣倒是樂得高興。有些驚訝於蘇兒也要獻藝,但也沒有多語,拉著蘇兒快步走了去,再次留烏拉納拉玉嬛獨自尷尬。
冷嫣的節目是第三個,一個非常好的位置,蘇兒是第一個,在攀談之中,冷嫣得知蘇兒表演的是一支畫舞。
畫舞這個東西特別考究舞者的功底,要想在短時間內長三米的綢緞上作水墨畫,還要求舞者身段優美才能達到舞蹈的效果。
此舞如達到效果最佳,仍便有氣吞山河、水墨一色的視覺盛宴,但千百年來畫舞少有成功,蘇兒此舉也確實是挺而走險。
而烏拉那拉玉嬛表演的是唱歌,要說歌舞琵琶放眼整個北鈺國有誰能比得上冷嫣呢?冷嫣既然跳舞除非她有把握音比天籟,否則也隻能是功效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