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晚上,冷嫣睡得很不安穩。突然,暗處的瀲琦飛出的一隻鐲子,與一隻飛鏢正好相撞,兩敗俱傷。
瀲琦拿下飛鏢上的紙條,遞給冷嫣,冷嫣坐起身來,就著眉頭接過紙條,上麵寫著清秀的字跡“子時蘭香榭,不見不散。”
冷嫣立刻沒了睡意,突然又想起那個人,會是他約我去嗎?這可是皇宮之中,即便是半夜也會有人巡視,公然約我見麵,是否太過大膽?但事隔多年,我早已無法掌握他的心性,不能妄下定論。
在外麵守夜的楚歌和楚雲也聞聲進來請罪。
冷嫣:“不怪你們,這飛鏢連瀲琦的手鐲都能打碎,你們接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楚歌楚雲:“多謝小主寬恕。”
冷嫣輕點了下頭,若有所思的說:“這個蘭香榭,我一定要去。”
瀲琦不讚同的說,“納蘭小姐,不管此人到底是什麼目的,用這種方式傳信,本就是不懷好意,小姐還是不去為好。”
冷嫣:“這個人很重要,如果不去,以後會有更大的麻煩。”
瀲琦她意已決,也不在勸阻,隻是說:“那就讓我陪納蘭小姐一起去吧。”
冷嫣搖了搖頭,“不行,你明顯身懷武藝,若是與你同行,不管那個人是什麼意思,必然會視作我們有敵意,想要全身而退就更難了。不過你放心,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會膽大到在皇宮中行刺新晉秀女,就是如此,就算查不到他,也必然會很麻煩。”
瀲琦有些動搖,但還不是很放心。
冷嫣微笑:“我就帶留柳一起去吧。”
瀲琦問:“留柳是誰?可信嗎?”
冷嫣點了點頭,“是表姐的人,雖不能十分信任,但若隻是保我安危應該也不難。”
瀲琦這才放心,道:“那你自己小心。”說完,身形一閃,又隱到了暗處。
等到瀲琦不見了蹤影,冷嫣才轉身對楚歌道:“去幫我把暴雨梨花針帶上。”
暴雨梨花針是江湖第一暗器,其針細人如雨,一般人無法發現,並且每一個小針上部猝著劇毒,一陣針雨過去,若是被紮中一根,就難逃一死,還能躲開這暴雨梨花針的,世上可能隻有一兩人。但這江湖第一暗器,隻在唐門掌門間手手相傳,視為鎮派之寶,幾十年前,唐門被滅,當代掌門將暴雨梨花針幾乎盡數銷毀。
若要問其冷嫣怎麼會有這暴雨梨花針,自然是從泯如煙身上搜出來的,自從冷嫣有了泯如煙的一部分意識,就從她身上發現了各種各樣的隻奇丹妙藥,劇毒暗器,其中就有這暴雨梨花針。
楚歌點了點頭,歡歡喜喜地去幫冷嫣收拾東西去了,畢竟對生暴雨梨花針,自家小姐的安危起碼是保證了。
冷嫣沉住了氣,收起了平時少有看到的嚴肅,換上了一臉嫵媚動人的笑容,便準備出發前往蘭香榭了。
蘭香榭,後宮賞蘭之地,地理位置偏僻,這個季節也沒有蘭花可賞,即使是白天也人煙稀少,此時早已深夜,被發現的幾率很小,冷嫣也沒有走的那麼小心翼翼,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打鼓。
戰戰兢兢的走到了蘭香榭,隻見庭院中立一青衣女子,若有若無的笑意,在她清雅的臉上慢慢浮現。
怎麼會是一個女子?是他不願親自來見我?還是今天要找我的另有其人?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心中到底是什麼心情,似乎有一點失落又有一點兒慶幸。
“納蘭小姐果真還是來了。”
冷嫣現在也不知道此人的底細,隻能旁敲側擊的試探,“我現在已經是的美人,在用小姐來稱呼,似乎於理不合吧。”
那個人嗬嗬一笑,說:“對,是我忘了,你如今已經是嬈美人了。但在你我心裏,卻是明白得很。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說是已經完全掌控得了這個稱呼。”
冷嫣聞言更加警惕:“你是誰?你找我來幹什麼?”
這個女子走到冷嫣身邊,冷嫣握緊了袖中的暴雨梨花針。那人察覺到了冷嫣的緊張,道:“納蘭小姐不必如此警惕,我今天約你來的目的,是想要幫你。”
冷嫣皺了皺眉,疑問道:“幫我?為什麼要幫我?你到底是誰?”
“我叫杜清絕,至於為什麼要幫你,這個很重要嗎?你隻用相信,我並沒有惡意就行了。”
冷嫣恢複了以往的雲淡風輕,因為她也看出來了此人並沒有惡意,但是也是試探性的問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杜清絕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我現在自然不會指望你對我投以多少信任,以後自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