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3 / 3)

“黃文旭,少跟我打哈哈,馬上還錢。”宋國武被徹底激怒了,衝動之下,就要上前和黃文旭動粗。

平常宋國武四肢不發達且頭腦簡單,不過也並非不分場合就露出下限,今天被倪流傲慢的姿態激怒了,又因遠思大廈重新被遠思租住的希望破滅,他既追悔莫及又羞愧難當,終於發作了。

“宋國武,動手,你不是我的對手。打官司,你肯定輸。協議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期限不到,投資不會還你。如果你非要強行收回投資,可以,扣除20%的運營費用。”黃文旭才不怕宋國武,他坐在座位上動也沒動一下,臉上甚至還掛著嘲諷的笑,“你現在想要錢是不是?好,還你800萬。”

“你!”宋國武現在才明白他和黃文旭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他控製不住胸中熊熊的怒火,就要動手時,倪流發話了。

“國武,你要動手了,隻能是一個結果,你倒在地上,錢拿不到,遠思也不會租住遠思大廈。”倪流的聲音很淡定,淡定之中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宋國武不敢再往前邁出一步了,他愣了愣:“倪流,你的意思是,遠思還可以重新考慮租住遠思大廈?”

“可以。”倪流看了吳小舞一眼,示意吳小舞替他說下去。

吳小舞會意,雖說事先沒有得到倪流的指示,不過以她對倪流的了解,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倪流的所思所想,她就說道:“遠思以前租住遠思大廈的3層到15層,年租金1000萬。現在遠思裁員了1/4,剩下的3/4,一半搬到石門辦公,也就是說,隻剩下原來人數的1/4繼續留在襄都辦公。既然宋總出麵了,總要給宋總幾分麵子,遠思可以繼續租住遠思大廈,不過,由於隻剩下了1/4人手,大概隻需要原來辦公麵積的1/5就可以了,從3層到10層估計就夠用了。”

倪流接話說道:“由於遠思業務萎縮,預算開支縮減,本來遠思打算租借永旺大廈辦公,也談好了租金,一年300萬……”

“300萬?”宋國武差點沒氣笑,“從1000萬到300萬,差距也太大了。”

倪流笑了:“人窮誌短不是?300萬我還嫌貴,最後和永旺大廈談到了250萬。”

宋國武算是明白了,吳小舞點火,倪流放炮,隻肯出250萬租住遠思大廈3層到10層,和原先相比,麵積縮水1/2,租金卻縮水3/4.

虧大了,拿遠思大廈當賭注,本以為可以卡倪流脖子一次,讓倪流難受,讓遠思聲譽受損,結果倪流將遠思直接拆分,將精英帶往石門,才不管遠思是不是在襄都信譽受損。

失算了,失誤了,沒能讓倪流難受,反倒被倪流擺了一道,宋國武氣得真想摔門走人。

可是又不能走,如果倪流不租,遠思大廈不一定會閑置多久,放眼襄都,能當冤大頭租下遠思大廈的公司還真沒有幾家。原以為還可以繼續讓遠思當冤大頭以高價租住遠思大廈,不料倪流拿出菜市場買菜砍價的無賴手段,竟然隻肯出250萬。

以前每年可以憑借遠思大廈收取高達1000萬的租金,誰承想,轉眼間落到了這種地步,250萬,幾個人分,每個人還不到100萬。這一個跟頭,摔得真是又痛又丟人。

怪隻怪付白中言而無信,明明信誓旦旦地說要在襄都開辦事處,總要找一處合適的辦公地點,而且還簽署了初步意向,沒想到,三角村地皮開發權沒有到手,他立馬翻臉,單方麵撕毀了協議。他怎麼這麼沒有節操不講信用呢?

短短時間內,宋國武的大腦飛速運轉,將所有的利害關係都理了一遍,然後他又和滕悅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做出了決定:“250萬也太少了,倪董,多少漲一些。”

倪流擺了擺手:“漲不了了,遠思沒錢了。何況遠思以後還會逐步削減在襄都的開支,早晚襄都的公司會降格成辦事處。250萬的租金養一個辦事處,我還覺得太貴了。對了文旭,誌強大廈是不是報價200萬?”

“200萬肯定可以拿下,再多談幾次的話,180萬也差不多。”黃文旭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倪流的意思,馬上推波助瀾。其實他心裏清楚得很,遠思壓根兒就沒有和誌強大廈接觸過。

“滕悅,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宋國武心一橫,租了,不租也是閑置,閑置就是扔錢。

滕悅看出了宋國武的暗示,假裝勉為其難地說道:“和遠思合作時間也長了,還是想繼續合作下去,雖然倪董的價格讓人不太滿意,不過本著長遠合作的精神,我還是願意把遠思大廈租給遠思,畢竟能配得遠思大廈名字的公司就遠思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