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是日一大早胤禟早早的就在亭子等候著裏白姑,白姑出來後他皺著一張擠成菊花的臉湊近去“白姑,起得這麼早。”白姑看到這麼一張臉不知怎麼感覺有點竦慄,一看這小子就知道心裏有什莫壞事。心上想著麵上卻一片鎮定。胤禟眼見白姑不理他又腆著臉對白姑說到“白姑,這幾天承蒙你們照顧我的身體已經痊愈了。我要回京城去了,可實不相瞞我對月兒一見鍾情。今日我來這見您就是想要取得你的同意讓我帶月兒一起回去,你放心我……”

“夠了,你住口。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帶走月兒。相信你?相信你什麼,你別忘了你是怎麼到這裏的,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做出承諾。哼,人心複雜當初就不應該救你。”白姑一臉怒容衝著胤禟怒斥道。

其實胤禟早就料到白姑反應,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隻好頂著頭皮繼續向白姑說道“白姑,我知道你們和我和這世上所有人都不一樣。不瞞你說從我見月兒第一眼起我就喜歡她,我承認除了她救了我以外我也喜歡她的美色,可這幾天隨著和月兒的相處我被月兒的善良智慧所吸引。我想和她在一起永遠。我不能保證什麼,不過不論我明日能不能帶走月兒我都會用自己的生命守護她,這是我一生的誓言。”

白姑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一臉堅定的年輕人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不論你如何說我都不會讓你帶走月兒的”說完也不再看胤禟的臉色,邁著步子向林中的溪水走去。留下胤禟一身頹唐的站在原地。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帶走流月,可這個念頭剛一起就被掐滅了。白姑是月兒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她雖性子冷清卻最看重白姑。若是白姑不同意她是絕對不會跟自己走的。哎這可怎麼辦呢?

當晚月兒站在林中空地上吸收著月亮的能量,白姑走到她身邊開口說道“月兒,他明天就走了。我們也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流月低下頭看著自己在月亮下的倒影落寞的回答道“嗯”

“怎麼了?你好像不開心啊”

“沒有……白姑,你吃過糖葫蘆嗎?”流月突然抬頭問道。

“糖葫蘆?你怎麼突然這樣問?”白姑疑惑的看著流月。

“胤禟今天告訴我的,我沒吃過所以我就想問問白姑吃過沒有”

“我說呢,你一直住在森林中怎麼會知道糖葫蘆呢。不過啊這糖葫蘆我還真知道。想當初夫人懷你的時候最愛吃的就是糖葫蘆了”白姑話音剛落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向流月局促道“你看我,說這些做什麼。”

流月笑了笑“白姑,你和我說說母親吧。我想聽。”

白姑看著越來越像夫人的流月開始講述那些過往……隨著一個一個的字講述,流月知道了她的母親了解了那段塵封許久的往事。

------題外話------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

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

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問誰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遙迢的流年,

循著你為我輕詠的《上邪》,

再去見你一麵。

在那遠去的舊年,

我笑你輕許了姻緣。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

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長安飛花漫天,

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

輕嗅風中血似酒濃烈,

耳邊兵戈之聲吞噬曠野,

火光裏飛回的雁也嗚咽,

哭聲傳去多遠。

那首你誦的《上邪》,

從此我再聽不真切。

敵不過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

於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箋,

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

而你嫁衣比飛花還要豔烈,

你啟唇似又要詠遍《上邪》,

說的卻是:“我願與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