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藐視……內心可委屈了!
他這明明是被壓迫而不得已扮作了女裝的……主子都已經深深地傷害了他純潔的小心靈,如今還要藐視他……真是太淒慘了!
“主子,奴家方才見夜姑娘悄悄看您呢!莫不是她……”
在自家主子那冷幽幽的眼風下,南風終是沒能堅持把話說完……實在,太凍人了!還是趕緊閉嘴保命吧!
不過,在‘秒殺’了南風之後,鍾離夜倒是轉身朝夜輕語看去,一手執白玉茶杯,一手隨意的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修長指尖輕扣,姿態慵懶而隨性,長長的白胡須遮住了他唇角一抹玩味清魅的笑。
南風站在一旁,苦口婆心的想著:主子啊!您現在的打扮可是個老神仙!仙風道骨去哪兒了?穩如泰山去哪兒了?您這坐姿……您這笑容……您這眼神……小的都要懷疑您是在對夜姑娘施美男計……
不過,立於高台上的夜輕語卻並未注意到他二人,此刻,她正蹙眉看著尉遲連城,而尉遲連城正吩咐天醫閣弟子將諸位考生的答卷收走,且讓那些考生分成四排而立,接受檢查。
有高山流水作弊在前,此時,自然是要仔細盤查。雖然,考試已經結束,但,若是查出有人私自攜帶手抄,一律按作弊處理:答卷無效,取消接下來的考試資格,且,終生不得參加風淩宴。
讓考生一一接受檢查,有人問心無愧,欣然受之,自然也有人認為此舉是對他們人格的侮辱,對此頗有微詞。
譬如此刻,第三列隊中的一名華服男子,就一臉不友善的揮開了正要搜查他的天醫閣弟子,“手抄?作弊?簡直是可笑!本皇子什麼身份?會幹那種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真是荒謬!”
那名被推開的天醫閣弟子,麵無表情的理了理微亂的袖子,抬頭看著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請你配合。”
那人卻把頭一甩,“本皇子一沒作弊,二沒攜帶手抄,豈容你隨便搜身?趕緊讓開!”
見他態度惡劣,著實不肯配合,那名天醫閣弟子似乎也有些怒了,冷冷的看他一眼,“管你皇子黑子,來到這裏就得遵守天醫閣的規矩!”
那名自稱皇子的人,忽然被這麼一懟,不禁愣了一下,而後不怒反笑,一臉興味盎然的看著那名素衣錦帶的天醫閣弟子,“嗨喲!你這……脾氣還不小嘛?本皇子沒有作弊,憑什麼讓你們搜身?你們此舉乃是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
那名弟子眉頭一皺,正要反駁,卻聽身後傳來尉遲連城冰沉的嗓音,“不必搜了。”
“師兄?!”
驚聞此語,那名弟子震驚的回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尉遲連城,“師兄你方才說……”
那名皇子聞言卻是喜出望外,也轉身看著尉遲連城,一臉算你很識趣的表情道,“這就對了嘛!雖然本皇子是個男人,但也不能隨便讓人搜……”
“慕容神歸?”
未等他說完,便被尉遲連城冷冽如冰的聲音打斷,慕容神歸微微一愣,麵上更加得意,揚了揚下巴,“原來你也知道本皇子的大名啊!沒錯,本皇子就是慕容神……”
尉遲連城冷蔑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打斷,“他的答卷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