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它隻握在自己的手中。”
“嗬嗬。”白衣的孩子低下頭,低笑幾聲,伸手抹掉臉上的雪花。撲身趴在了石桌上,刺骨的寒冷瞬間流遍全身,這讓他的思緒稍微清醒了點。墨色發絲從他耳邊滑落,遮住他的臉。
“皇月泉,好歹愛惜自己的身體哎。”遠處傳來略帶調笑的話語,青衣的貼身護衛一臉不可謂的笑容。
“嗯。”皇月泉口中應答著,始終趴在石桌上不肯挪動半步。他把臉死死埋在臂彎裏,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文修,你知道未遇到他之前我是怎麼活過來的麼?”
冬天的風不僅是刺骨,還有寒冷,深入骨髓的寒冷,是人體驗過一次便再也不會忘記地東西。
幼年皇子的貼身護衛笑著從身後拿出厚絨披風,輕輕替他披上。
接觸到溫暖的東西,人就會立刻朝著溫暖源靠過去,不管是否能依靠。文修在他身邊坐下,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全力想給他溫暖。皇月泉斂下眼瞼,向著這寒天中唯一的溫暖靠過去,在飛雪連天中講述了一個故事。
……
離月國曆二十三年,寂月穀送去的妃子在皇城中誕下了最小的皇子。其間,離皇隻是急躁地在外殿坐了一宿,天明後即離去。皇城中所有人都說,皇帝全是為了穩住寂月穀才會去那裏的。正值二八年華就被送到皇城中的女子聽到這些話,也隻是黯然低眉,說不出什麼二三來。
皇城中的人都說她是寂月穀上任穀主之女。身為上任穀主的父親死後,她就被用作和皇室和親,以穩固寂月穀在江湖中地位的工具。可那位現任穀主不知,寂月穀已經如它的友盟千瀧閣一般,早已被人遺忘,他們空守著的不過一個空名而已。
沒有絲毫意義。
女子在獨身一人的歲月裏,獨自站在陰暗角落裏,目睹了這個世界的真實。
少女夢中的世界是美好且光明的,可現實卻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光明。離皇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少女夢。她失去了她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而奪走這一切的都是那個她深愛的人。
多年之後,穿暖花開,她有了幼子,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因為是春天萬物恢複生命活力的時候,她給孩子取名泉。
後來,孩子逐漸長大,絕佳地資質開始顯露出來,到他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會母親閑暇時教授的所有醫術秘術,並且會舉一反三,那時候孩子唯一不會的,就是裝傻。
皇城中曆來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有孩子的妃子都不是簡單貨色,她們地兒子更不是簡單貨色,小小年紀就會陰謀算計了。孩子毫無疑問地被陷害,被欺負。孩子們之間地小打小鬧不會出多大的事,那些心狠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她們一定要尚且年幼的孩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