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不然我們還是報警吧。”把削好的蘋果遞過來,隨清風大眼微暗。
昨天晚上去醫院的途中我就醒過來了,手臂上的傷口本來也不深,就是我最近上火血流的有點多看上去很滲人。
好吧,其實麟樂的那瓶藥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隨清風抱著我一路連闖了三個紅燈不說,而且一下車就在醫院門口哭爹喊娘的叫大夫,不明就裏的小護士推著手術推車就衝了出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我推進去後,結果人家醫生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慢條斯理的給我包紮好,連針都沒縫。
那幾個推我進來的小護士小臉跟調色板似的,想要發飆但看見隨清風一臉純潔無辜的模樣,隻能紛紛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看著身邊的一人一狗,昨晚的混合大戰算是給他們嚇壞了,我清了清嗓子安慰,“噴火龍不是說他已經處理好了麼,而且昨晚是我大意了,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放心吧。”
“可是…”
兔寶寶紅著大眼睛顯然是對我對噴火龍的信任充滿了微詞。
“這事就翻篇兒吧,我自有打算。”
心裏歎了口氣,外人不懂這行的性質啊,先不說這沒憑沒據的,就算是真報了警,這一沒死二沒殘的多半是不了了之,而且在同行嘴裏還落不下個好。
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兒,讓本該出發下鄉的日期硬是往後延了一天。
李茂倒是沒說什麼,但眉宇之間的焦急卻是騙不了人的。
其實這點小傷根本耽誤不了什麼事,可小清風卻死活不同意當天走,一是怕他擔心,二是這一來一去確實有點匆忙,想著早一天晚一天也耽誤不了什麼事,我這才應下。
麟樂自我剛從醫院回來後見了一麵,就再也沒露臉。
好像他這陣子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神秘的很。
見小景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我百無聊賴的給元寶抓著癢癢,朝身邊正悶頭速寫的隨清風問,“小清風,你知道什麼是龍族麼?”
其實我也是突然想起這個茬兒,順口問了句,沒想到隨清風還真的停下畫筆,低頭思考了半晌後認真點頭,“知道。”
這回換我來了興趣,“真的啊?那你給我說說。”
“嗚…有一回聽老爹無意中說起過,好像也是跟玄學這方麵有關的,很厲害的一個家族,關於龍族的信息網真假不定,很神秘。”
我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回想了一番,“恩,很好,說了跟沒說一樣。”
頂著兔寶寶滿臉幽怨的模樣,我繼續給元寶捋毛。
準備出發的前一晚,我再三思索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跟麟樂通個氣兒,畢竟說來說去我還欠了人家一份人情,本來人家就說得監視我,我這一聲不吭的走了,挺不好的。
再者就算我就是不告訴他去向,他也同樣對我了如指掌,還不如所幸坦白從寬落個好印象。
打定主意我推門來到麟樂門前,這回我學精了,敲了三下門之後開始耐心等待。
這等啊等,直到我驚奇的發現原來樓道牆角裏有一堆螞蟻窩後,頭頂才傳來那個殺千刀的聲音,“你在這幹什麼!”
我挪了挪身子發現腳已經麻了,隻好保持蹲著的姿勢抬起頭,滿臉無辜,“等你啊。”
麟樂顯然是被我這個回答給氣到了,鳳眼中火光閃閃怒極反笑,“賈歡顏,你的腦子裏裝的是糞麼?沒人開門,你不知道再敲一敲麼!我要是一直不出來,你還打算再這裏蹲一晚?”
怕他偷襲我,我忍著麻猛的站起身,結果腦供血不足開始頭暈眼花。
“對啊,因為我腦袋裝的都是你啊。”
麟樂表情一僵,鳳眼直直的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樣,表情也陰晴不定。
忍過頭暈,我滿臉狐疑的看著他,“噴火龍?你傻了?”
對上我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麟樂終於反應過來我是變相說他是糞,沉默了一秒後,他突然朝我展顏一笑!
“臥槽,救命啊!”
“賈歡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事實勝於雄辯,想讓我們倆平心靜氣的坐下說話,基本不可能。
故意揉著受傷的胳膊,提醒麟樂我還算是個傷患,“二十一世紀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成年人用的都是腦子。”
“你是在提醒我,昨晚就應該放著你不管?”
被一句話嗆回來,我幹笑了兩聲決定速戰速決,“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如果店裏有生意你也可以接,報酬算你單幹。”我能把店名打響就行了。
麟樂明顯看出來了我的小心思,不等我說別的直接拍案,“我和你一起去。”
“恩,好嘞。”我點頭,誒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