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清風知道他打不過麟樂,隻好使出殺手鐧,大眼中霧氣滿滿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往常這個時候我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奈何現在情況不同,大boss的怒氣我實在承受不來,所以在保命和兔寶寶之間,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任由噴火龍拉著我一路拐回了小屋。
兔寶寶,對不住了。
麟樂從進屋開始臉色就冷的跟個大冰塊似的,沒理會他,我揉了揉被握的隱隱發痛的手開始任勞任怨的把被子鋪好。
並且也很自覺的把兩床被子最大限度拉開距離,可效果明顯不大。
噴火龍一個大活人直矗矗的站那,弄的我也不好意思先一步躺下,畢竟這事挺尷尬的,可轉念一想,跟這麼個大帥哥同處一個屋簷下,我好像也不虧。
何況也不是孤男寡女,元寶還在那看著呢。
打定主意我也沒管噴火龍,徑直朝溫暖的小被窩爬去。
“賈歡顏,你真的是女人麼?”
額角暴起十字架,得兒,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毒舌嘴裏沒好話。
翻了個白眼,我盤腿坐在被褥上,“我不是,你是!”
“我要是你的話還不如自殺算了。”像是跟我牟上了,麟樂飛快把外套一扔,也學著我的樣子長腿一伸,嘴角冷笑。
“那您老兒趕緊走好不送!放心,以咱倆這交情逢年過節我肯定給你送一大籃子菊!花!”
“哼,你這模樣都恬不知恥的活著,我死了不是太可惜了。”
沒想到噴火龍還是個自戀狂,我張嘴就想反駁,可仔細一想,自己的長相雖然算的上美女行列,可跟噴火龍一比的確相型見拙,但又不想輸了氣勢,我冷哼,“我樂意,你懂個屁!”
我飆出口的髒話成功的讓麟樂眯起鳳眼,我立馬雙手抱胸準備防衛。
可我顯然低估了麟樂的毒舌力。
“我懂你!假!高!興!”
“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老娘最討厭別人拿我名字當階級笑話了,麟樂我跟你拚了!”
輕鬆躲開我的瘋牛模式,麟樂挑眉:“怎麼我說錯了?隨隨便便就答應和男人同床共枕,我是不是得給你發一個自我貢獻獎?”
看著那雙鳳眼裏再次燃起的火光,我無語,弄了半天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男人滴心,天上滴雲呐。”
趴在被褥上我仰頭看著麟樂的尖下巴,“我十六歲的時候被家族扔出去放野,所謂的放野就是單獨幹一個大票,然後族裏有專門的人審核,通過才能成為陰陽師。”
“那個時候我靈力廢材,隻好跟族裏其他的三個小孩一起放野,我們同吃同睡了半個多月。咱倆現在還能分個楚河漢界,在大山洞裏我們幾乎都是趴在對方身上取暖。”
“十六歲不小了吧?在一些小地方十六歲都結婚了,可這事就分你怎麼去看!”
“麟大爺啊,你的心裏可不可以陽光一點啊!”
就像隨清風,我敢保證,他對他媽都沒有對我這麼黏,而他親媽也沒有我對他這麼上心!
噴火龍被我說的一言不發,我原以為是自己的苦口婆心起了作用,豈料他卻神色複雜的說了五個字兒。
“果然是白癡。”
我雖然氣結,但長期的經驗累積告訴我,跟噴火龍絕對不能較真,不然極有可能被活活氣死。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之前的陌生隔閡全部消失,我麻溜的鑽進被子裏閉眼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