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搖曳著窗外的枝椏映在窗簾上,幾個人影一閃而過。
我反射性的睜開眼睛,轉頭見小清風和小景都在熟睡後才鬆了一口氣。
今晚回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夜,這才剛睡了兩個多小時,我迷迷糊糊的蹭了蹭枕頭正準備繼續睡覺,旁邊的門卻傳來“吱呀”一聲。
怎麼回事?!再次睜開眼睛隻見地板上映出三條狹長的影子,“什麼人?!”
我冷喝著準備起身,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認知讓我瞬間瞪大了眼睛冷汗濕了全身。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身子動不了?發不出聲音?!
驚恐的看著站在我身邊穿著黑色中山服的男人,他們是誰?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走進來?這四周我明明已經布下了結界啊。
“小景!!小景!!”奮力的轉頭看著閉著眼睛的小景,以他的警覺性這是怎麼了?
“跟我們走。”我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為首的男人突然麵無表情的開口,接著其餘的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拎腳就這麼把我給抬了出去!
“小景!小清風!!”無奈我想叫人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想活動四肢可身體就像是被綁在了高設備電子儀器上。
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我一時懵了圈。
三個人的速度很快,悄無聲息的已經鑽進了一片小花園裏,強逼我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不能慌,關鍵是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解決。
環視著四周的路線,我體內暗暗催動靈力,他們是想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難道是閻羅殿的人?白天傷了老怪物所以他晚上來報複?還是陳曉麗?
可是我現在的身體情況又怎麼解釋,任憑我怎麼催動體內卻沒有一點兒反應,就跟個普通人一樣。
思索間他們已經停了下來,由於我被抬著看不清後麵的情況隻聽‘轟隆’一聲,下一秒我已經被抬進了漆黑一片的房間裏。
血腥氣撲麵而來,越往裏越濃到最後已經鋪天蓋地惡心的我直往上嘔。
黑暗裏我的眼睛能看見很多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這裏似乎是一間封閉的屋子,白牆上塗滿了黑色的東西,勉強能看見地上也有一片一片的汙漬,沒等我看清楚已經被放在了一張木板上。
幾乎在貼到木板的瞬間我的身體反射性的一震,一股子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感鋪天蓋地,似乎有無數的亡靈在拉扯著我的身體和頭發,讓我毛骨悚然本能的想要離開。
然後他們並沒有給我這個時間,身子被擺成大字型,手腳都被拷在了上麵,下一秒一把尖銳的匕首直抵我脖子上的大動脈。
“你們是什麼人?!!”不可能坐以待斃,我本能的大聲嗬斥,“放開我!”
那些人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神就像是賣肉的屠夫一樣麻木而殘忍,很明顯我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的脖子一疼,鮮血直接噴出!
腦子一嗡,恐懼感讓我渾身開始發抖,“放開我…求求你了…放開我…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了…”
人類本能的恐懼讓我什麼都不顧的開口求饒,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的手法很慢卻很熟練,就像是身經百戰的手術室醫生,慢條斯理的上下拉著我的喉管,我甚至能感覺溫熱的血從脖子流到木板時的紋路,那是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崩壞感。
無邊的恐懼淹沒理智,感覺自己被一點點殺死。
“滴答,滴答”什麼東西在滴水?“滴答,滴答”是我的血。
血已經在木板下彙成了一灘彎曲的小溪,意識漸漸模糊脖子上的刀還在上下繼續,頸骨已經被切斷,我甚至能想象到腦袋和身體分家的慘樣。
讓我死了吧,別在折磨我了,求求你讓我死了吧。
第一次知道,有時候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意識模糊之時腦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離我很遠好像在另一個世界,“歡顏?歡顏?景哥歡顏這是怎麼回事?”是小清風。
“看樣子應該是夢魘了,你這樣是叫不醒的,我用靈力來試試。”是小景。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在睡覺麼?怎麼還能看見我?
沒等我多做思考一股靈力突然至手腕襲來,仿佛電流一般震得我渾身一抖。
混沌的意識驟然清醒。沒錯,我沒有死,一定是中了某種幻覺,想到這我單手撚成咒印默念咒語後眼睛一閉死勁咬破舌尖。
“呼哧,呼哧…”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焦急的小清風和眉頭緊皺的小景,“啊…啊…”有聲音太好了!
見我說不出完整的話,小清風一急就要過來摸我的頭,“不!!!”
身子整個癱軟在床上,僵硬著脖子一動不敢動,短時間內的失語讓我隻能跟他們打手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