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羊精就在這裏？”
齊溯問道。這是個很偏僻的地方，一座矮山，從外表看去，沒有多少靈氣，自然地，也就不是什麼洞天福地，不入齊溯眼中。
“沒這麼簡單。”
孫觀瞻神情倒是有些嚴肅，“待會兒你就跟在我後麵好了，不要離開太遠，不然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齊溯點點頭，心中不敢大意，畢竟性命隻有一條。
“這裏的香火氣息很濃。”
齊溯有些疑惑。
“你再仔細看看。”孫觀瞻眸子平靜，聲音中卻是透著一絲殺意。
“是血腥氣！”齊溯倒抽一口涼氣，“好強的怨氣。”
隻見在那無盡香火氣息中，有漆黑色的怨魂在撕咬，在怨恨。
“那山羊精到底做了什麼？”
齊溯心中感到很不妙。
“是將整個矮山的妖物精怪，還有這附近的村落都是血祭了！”
孫觀瞻話語平靜，但是聽到這裏，齊溯心中卻是感覺到無盡涼意。
“也就是說，將這附近所有牲畜人類都斬盡殺絕了！怎麼如此狠絕！”
齊溯還是有些想不通，說到底，他還是用前世的思維看待這方世界，所謂的弱肉強食，莫非連一點遮羞布都不需要嗎？
“這山羊精想要提升修為，自然也可以圈養信眾，獲取香火願力。”
“那到最後，為何要將那些妖物精怪還有周圍人類都斬殺掉？”
“這還不簡單！”孫觀瞻冷笑一聲，“這圈養信眾，自然會反噬其主，不得人心，最終有人逃走也說不定。那山羊精也就幹脆來一次血洗，作為威懾罷了。”雖然是猜測，但是聽起來卻多半是真實的。
齊溯沉默不語，兩人來到那矮山腳下。
“這些人是周圍的城軍，也跟著過來了。”
齊溯看到那矮山腳下，還有一群軍人。
“我們也可以跟普通人在一起的嗎？”
“這些城軍可不是人類，而是戰死的英靈所化，專門應對妖邪的。這次對付山羊精，自然用不上這些城軍，他們是用來打探消息，還有防止一些妖靈潰散逃走出來的。”
孫觀瞻笑道，“見過上神。”
這時，一個將軍模樣的中年男子向著孫觀瞻兩人跑了過來。
“嗯。”
孫觀瞻點點頭，“那山羊精近況如何？”
“情況很嚴重。”
那中年男子神情冷峻，“進去打探的斥候都不曾出來。”
孫觀瞻有些吃驚，“一個都沒出來？”
“是的，上神。”
孫觀瞻遲疑一會，隨即淡淡說道，“那就等其它土地神過來再說。”
說完，孫觀瞻不再理會那中年男子，隻是對齊溯說道，“我們就等等吧。”
齊溯點點頭，兩人都盤膝坐下，默然不語。那中年男子眼見如此，便也沒說什麼。
此時日出中天，炎氣蒸騰，還好兩人都是有修為傍身，自然不虞這酷暑之旱。
兩人神情平靜，那周圍的城軍似乎有些不忿，內部鬧出些許矛盾，彼此小聲爭執起來，卻是不敢過來找齊溯孫觀瞻兩人的麻煩。
隻是因為，這世界上，神凡之間，早就有無盡鴻溝。神祗高高在上，凡人不過是螻蟻罷了。縱然是這些城軍，生前都是英雄氣十足，最終也不得不屈服於那至高偉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