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季明天發現自己的體內還是空空蕩蕩的,雖然境界並沒有跌落還是鍛體一階,但沒有一絲靈力的身體,就算任何一個鍛體一階的人都能輕鬆將他打到。
好在黑典並沒有對身體造成太大的損傷,打坐了幾個時辰,重新嚐試引靈力入體在經脈中循環,除了沒有了納元丹殘存的藥力,一切又都恢複到了剛突破的時候。
走出門,已是日上三竿時,雖然錯過了領餐的時間但剛剛穩固下境界的季明天並不覺得餓。柔和的陽光飄灑而下,他活動活動有些發酸的肌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隻覺得生活愜意而美好。
但總有些人,會成為這份美好之中的一抹瑕疵。
“臭叫花子,沒想到你也能一天就晉升到鍛體一階。”林天翔從一旁走進,一襲藍袍,高大英俊,身後跟著臉上帶著諂媚之色的席一年。他的火靈根也是上等資質,一夜突破到鍛體一階不在話下。
席一年是下等木靈根,五人之中資質最差,火靈根又是他天生的克星。自小在青靈鎮長大的孩子都或多或少地受過林天翔的欺負,林天翔想要建立自己的威嚴,當然第一個拿他開刀。
季明天沒有理他,反而扭頭友好地笑了笑:“岑師妹,你也晉升了啊。”上等冰屬性靈根,林天翔都晉升了她不晉升才怪。
岑琳兒剛從屋裏走出,聞言微微一愣,俏麗的臉龐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妃色,帶著一絲緊張和靦腆:“啊,嗯,是啊,季師兄你也是啊。”
同境界間以年齡劃分師兄弟,在五人之中,以季明天十六歲為最大,其餘人都比他小一歲。但若是岑琳兒比他境界高,就算他年齡大也要乖乖地叫師姐。
“是啊是啊。”季明天嘖嘖讚歎道:“岑師妹真是有禮貌,不像有些人,一大早就到處亂吠,好沒教養。”
“臭叫花子你說什麼!”林天翔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他話裏有話,一個健步邁過去就揪住季明天領口的衣服,他威脅得瞪著他,臉上滿是鄙夷和輕蔑:“不過一個乞丐而已,別以為進了碧落宗就有你嘚瑟的資格。”
季明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嗤了一聲,微微揚起下巴,分明林天翔比他高出一截,卻有了一種被俯視的幻覺:“林師弟,你也不要以為,進了碧落宗就有了可以繼續跋扈的資格。”
“臭乞丐你找死!”
“碧落宗內禁止私鬥,有矛盾可以上生死台上解決。”一個紅衣的少女如鬼魅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晃了出來,一頭飄逸的長發,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形窈窕,容貌妍麗。一雙上揚的細眉,緊抿的薄唇,冷若冰霜。
“見過師姐。”
眾人一齊拱手見禮,林天翔也不得不放下了拳頭。生死台並非一定要分生死,隻是要簽訂契約,輸的一方要付出要贏得一方滿意的代價,這是一般宗門內解決弟子私人恩怨的方法。若是發現私鬥,輕者逐出宗門,重者當場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