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醒來的時候,腦子渾渾噩噩的,查看身體血液燃燒了接近一半,不過這個可以通過一些藥草補回來,但損失了那麼些年的壽命卻是補不回來了。不過每晉升一次壽命就會長些,暫時倒也不太礙事。
再看周圍,一地的碎屍,季明天也記不清了,隻記得自己當時腦海中僅有“殺殺殺”這一個念頭。原地調息了一會兒,站起來查看了一下人數,應該是所有人都死在自己拳下了。
而且他還意外發現他對殺拳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體內的每一寸骨頭都在嘎嘣作響。
“終於是完成了,啊,真舒坦。”身體都在發酸,懶散地曬會兒太陽都讓人很舒服。微風輕撫,閉目可以聽到葉片相撞的聲音,空氣送來清新的味道,陽光在葉間的縫隙篩下斑斑點點的天光雲影。經曆過死亡前的廝殺,這一點平凡的寂靜居然也如此令人著迷。
可惜享受也隻是暫時的,忙裏偷閑罷了。
“喲,這不是那個誰嗎,居然也活著回來了啊。”
一回到宗門就聽到林天翔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他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自然也遭受了不小的凶險,眉間一道疤痕,倒多了一抹成熟的凶狠。於磨礪中成長,他也突破到了鍛體四階。
而他身邊的席一年也是剛回來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未愈合的傷口,倒是也突破了一階不過境界還不太穩定的樣子。他也符合著林天翔的語氣譏諷道:“天賦最好啊,我呸!還說什麼他突破到鍛體二階的時候我也有可能突破一階,但結果呢,等我二階的時候他也還是二階。這種廢物,又怎麼能和林哥比。”
林天翔半昂著頭,臉上掛著冷笑:“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二階?還是和席一年一樣走了狗屎運升到三階?嗬嗬,看來到時候小比我是贏定了。”
季明天咧嘴一笑,他的眉眼愈發溫潤如玉,笑容卻愈發危險陰狠:“殺你如屠狗。”同等境界下,沒有人會比他體內的靈氣更多更強,體魄更健壯了。
林天翔臉色一下子陰沉如水,握了握拳又顧慮宗規不能出手:“小子你等著吧,看到時候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走!”
席一年又對著季明天啐了幾聲,連忙跟著林天翔離開。
季明天無奈地搖搖頭,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個人行為這麼幼稚。
“季師兄!”不遠處,李王刀和岑琳兒一路小跑過來,李王刀也是身上帶傷,不過任務都是根據個人能力安排的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但因為沒有靈根,他也還是一直停留在鍛體一階上。
“李師弟,岑師姐。”季明天感知能力不弱,一下就看出岑琳兒又有突破,一個多月就達到鍛體五階,看來小比對她來說是毫無難度了。
岑琳兒一副輕鬆的樣子,看來任務也是輕鬆完成。不過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優秀就驕傲,還是如同初見時那副靦腆害羞的模樣,輕輕對著季明天點了點頭。
“就你回來的最晚了。”李王刀完全沒有因為幾個人境界不同就自卑,他錘了季明天肩膀一拳,正了正色到,“我們急著過來是想問你還有沒有多餘的納元丹。”
“怎麼了?”季明天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個人眉間一片嚴肅:
“東師兄出事了。”
“他在完成任務的路上遇到了席一年,因為席一年實力不如他他就沒在意,誰想到席一年竟然在背後使絆子,害他受了重傷,還是他花錢雇了周邊鎮裏一個老農把他送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都快不行了,多虧藥峰上的師兄出手救治。”李王刀咬牙切齒恨得不行的樣子,岑琳兒的小臉上也是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