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同看著茶幾上的牛皮紙袋。“這、這是什麼?”
“何不打開來看看。”說著,他走到小吧台前,打開酒櫃,取出一瓶威士忌,滿滿斟了一杯,一仰而盡接著,又斟滿一杯。
以同依言拿出紙袋裏頭的東西。
是照片。
約有十張左右。
“很精彩是不是?”他拿著酒杯走回來,冷冷的笑道。
精彩?以同怔了怔,把照片翻過來。
天哪!
腦袋不由得一陣暈眩怎麼會這樣?
照片裏的男人是誰?為什麼她會和他一起在照片裏?
以同駭然地瞪著照片裏的男女,咦?不對,這照片裏的背景不是上次她將U盤交給談紹輝時,約會的咖啡店嗎?而她將U盤是交給談紹輝,並不是照片裏的男人,還有,桌麵上擺的東西跟她與談紹輝在一起時一模一樣。難道這張相片是合成的?
“吃驚嗎?”他晃了晃酒杯,譏諷道:“沒想到自己背丈夫在外麵與別人偷偷交易的照片會曝光?”
“我,我沒有……這是假的。”駭然之餘,隻剩本能的反應。
“假的?”他冷笑著。“妳假還是男人假?”
“根……根本沒有這回事,這張照片會部都是假的。”她握緊拳頭,命令自己要冷靜,可思想卻仍一片混亂。她不明白,什麼人會如此陷害她?
“照片裏那隻U盤是不是裝有宏宇的機密資料?”他陰沉地冷笑。
以同的臉色倏地發白。他知道了嗎?知道她偷了他的機密資料?他又知道多少?
“妳將它交給照片裏的男人,妳背叛了我!”他語氣淡然,可出口的話卻尖銳刺人。
“沒有,我……”
“妳還要狡辯!”談紹驥摔碎手中酒杯,堵去她的辯解。他一踏步,挺拔的身子瞬間逼臨她麵前,捏緊她的下巴,硬生生拾起她的臉,燃著烈焰的雙眸狠狠的燙她。“妳敢說妳沒有這樣做?妳敢說這全都假的?”
嗚……好疼……
他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她險些疼出了眼淚。
“我真的不認識照片裏的男人……你聽我解釋好嗎?”她忍著痛,一心隻希望丈夫聽她解釋。雖然她想離婚,但她不能這樣被人冤枉什麼也不做的自請下堂。
“不必了,看圖說故事就連小學生都會,我來替妳說明就可以了。”他冷冷地瞪著她。“我原以為孩子不要妳身邊,所以才對我冷淡,這些天以來,我為了彌補對妳的虧欠,已尊降身份的討妳歡心,我就奇怪,之前無論我如何做,妳都一副冷淡的模樣,怎麼突然轉變對我撒嬌又乖巧……”
晃了晃她蒼白的小臉,他越說越氣。“原來是想降低我的戒備心,從我身邊竊取宏宇機密文件,將它賣給宏宇的死敵皇顥集團。我這樣說對不對?”
“夠了,不要再說了!”聽到他說因為對她虧欠,才尊降身份討她歡心,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忍不住悲憤地尖叫:“我不承認,我將資料交給皇顥,若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她用盡力氣掙脫他的鉗製,隨即起身將照片全數扔到他身上。
“這個男人我根本不認識,如果你硬要說我將U盤交給他,那就這樣認為吧,反正……反正……”反正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在乎她,甚至連查都不查證一下,就這樣擅自定了她的罪名,她又何必解釋那麼多。
他凝視著她的目光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嘴角一掀,冷笑道:“方以同,妳不是無辜的。”說著,他在茶幾底下的隔層,拿出一份經過折疊的紙丟在茶幾上。
以同彎身撿起,攤開它的同時,臉龐也倏的變得死寂。這些數據正是她給談紹輝的,那時她隻看了一下開頭,其他的並沒有細看。可今天談紹輝不是說這些資料已毀了嗎?為什麼會在談紹驥的手上?
“這些數據是我透過關係在皇顥那邊拿到的,而跟妳一起的男人正是皇顥的總經理趙世詮,妳還敢說妳是無辜的?”他尖銳地反問:“這份資料除了我和公司幾個核心人物知道外,從沒有讓人經手過,而能接近我的電腦就隻有妳,那晚妳故意在我麵前弄傷手指,趁機竊取了機密文件,妳說我的猜測對不對?隻是不懂,為什麼妳要這樣做?皇顥給了妳什麼好處?”
以同聽的心裏直畏縮。她想向他證實那些不是真的,可是一時之間,她也不曉得該怎麼自圓其說。因為她竊取他機密在先,這下子她真的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