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克萊兒所說的他會派人調查,若事情是真的,他要紅褐三更死,絕對活不過五更去。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剛剛他接到龍靖煕的電話,綁架汐兒那些歹徒被殺了,查找汐兒的下落又失去了一條線索。他不知道怎麼跟以同說,之前以為汐兒在那場火災喪生,她悲傷到暈了,而且封閉自己的意識,假裝女兒隻是失蹤了,連喪禮也不參加,也不問她葬在哪裏。如果他告訴她,汐兒並沒有死在那場火災,而是被綁架,又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她會如何呢?
給了她希望,如果結果又讓她失望,她會承受得了第二次的打擊嗎?
正當他煩惱此事時,克萊兒突然走進來,對他說,她不想離開他,也不想逼他作選擇,隻要留在他身邊,做他的情婦也願意,然後撲上來對他狂吻,他當時愣住了,想推開她的時候,卻被妻兒撞見這該死的一幕。
昨晚他不是故意不回去,他怕回去以同會跟他提離婚,所以在公辦室睡了一晚。現今兒子生病讓他自責不已,妻子又拿著離婚協議書逼他簽字,暴躁的脾氣就這樣上來了。
以同將他的怒氣漠視到底,扯唇諷刺道:“這又何必呢?隻要你在上麵簽字,我們大家都解脫了,你不必跟你的情人在上班時間偷情,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愛做的事,也可以讓你孩子認祖歸宗。”
“是你解脫吧,妳這麼急於要我簽字,是不是因為紹遠恢複記憶,你迫不及待的想投入他的懷抱?”談紹驥怒意橫生,以為她如此堅決的要離婚,是因為紹遠恢複記憶,滿腹的嫉妒與不滿,令他感覺自己就像顆被醃漬過的梅子一樣的酸。
“你別將他扯進來好不好?是你自己行為不檢點,偷吃也不抺嘴,而且還讓兒子親眼見到,真是羞愧到家了。”以同瞥了一眼被他丟在桌麵的毛巾,冷冷一笑,道:“怎麼?偷情的滋味美妙吧?你在這間辦公室裏吻過多少個女人啊?”
“同同,事情不是妳看到那樣的,事實上……”
以同打斷他的話,“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如果你肯在上麵簽字,我感激不盡。”
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沒有愛的婚姻就是一座墳墓,對人是一生的摧殘,與其這樣,不如大大方方的結束彼此關係,各自去尋各自的快樂。這是她昨晚想了一晚的心得。
望著她淡然的幾乎教他心神俱裂的表情,他的眼眸因多日未曾好好入眠而泛著嚇人的血絲,他揪住她纖細的手臂。
“你真的這麼想跟我離婚?”說話的聲音裏明顯有一種壓抑過的低沉。
“這個問題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對,我不想跟你過了。”以同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談紹驥聽還是勸自己不要再回頭,講著講著,心中忽然有種幽幽的痛。
愛之深,恨之切。
她無法跟任何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更無法忍受隻擁有一個男人的身體,卻缺了他的心。
要,就獨一無二,否則乾脆不要。
今天來此,撞見他和許悅寧這一幕,更確定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妳不是愛我的嗎?為什麼遇到阻礙就逃避?難道妳不為自己爭取嗎?”談紹驥鬆開她,不再抓緊她的手臂。
以同沉默地看著他,他的眸子回到七年前,他們重遇那時的冷漠、沒有溫度、不近人情……
忽然間,她發現七年後再度重遇,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但又如何?隻要有許悅寧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永遠都存在。
“都過去了,執著又如何?我和你之間已不可能了。”從知道他和許悅寧之間的事後,令她打定主意不再對他溫柔順服,不再給予他柔情與愛意。
“這是妳的真心話?”他的喉結蠕動,企圖將胸口的悶氣壓下。
“當初你逼我結婚是因為孩子,現在你心愛的女人回來了,我們這個婚姻也沒有存在的必要。這樣不好嗎?你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也可以去尋找能給我幸福的男人……”
“說夠了沒有!”她的話,他根本無法接受!
光想象著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中,就快要逼瘋他了,他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胛,將以同拖進他的懷中,殘酷的唇瓣迅速捕獲她的。
這個吻沒有半點溫暖,隻有嚴厲的懲罰情緒。
“你……放手……放開我……”以同掙紮著,卻無法抵禦他的力量。
無法忍受他用吻過別的女人的唇瓣吻她,她死命的抗拒,用力的掙開他之後,舉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四周頓時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