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母親絮絮叨叨說了許些,她隻得連聲應和,再看看父親因著母親的話語數度欲言又止而有些委屈的表情,不禁有些想笑,但渾身被這樣的溫馨籠罩著,難得有些不想太快好起來了。
剛剛回了琉璃閣收拾妥當,便被圍上來的五人驚了一驚。
看他們均是麵色蒼白心神不穩的樣子,東方璃若開口調笑,“看你們這形容憔悴的樣子,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是你們呢!”
北堂肆最先開口,聲音冰冰涼涼的,“我到期望著受傷的是我們呢,好讓你也嚐嚐這提心吊膽的滋味!你是不是昨日掉進了蓮湖?腦子泡了水不清醒了?誰給了你膽子讓你隻帶了一個人就跑去了西郊?平日的冷靜敢情全是騙著我們玩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我……”說著語塞,便又繼續抱怨著,“你昨天究竟有沒有帶腦子出門?還是說有人來提親你就高興得瘋了失去理智了?”說著便想去搖醒她,轉而想到她肩上的傷,於是抬手去戳她的頭,抬到一半便被一旁的南宮曦政握住了手,“好了阿肆,阿璃還傷著呢,你做什麼這麼粗魯?好像你之前也有受過傷吧?我可有去戳你的頭?”隨著年齡漸長,比起小時候顯得愈發溫潤俊秀的少年雖也是麵色不好,卻依舊不損風姿,一身淡青長衫穿在他身上,更顯修長挺拔,當真如同詩文中所說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想起昨日二人對飲正酣,卻聽得這麼個消息,阿肆當即連酒杯都摔了,自己也是憂心不已,來不及更衣洗去一身酒氣便匆匆趕了回來,也不怪阿肆如此激動。隻是阿璃畢竟傷勢未愈此刻更是剛剛退了熱,正是虛弱的時候如何禁得起他焦心之下不知輕重的手勁?
“你的確沒有戳,你從來都是直接拍的!”北堂肆憤憤不平,自小因著輕他兩歲,比他略矮許些,便被他拍頭,即便現下二人已是相差無幾,卻依舊讓他存留下了這個習慣。
“好了,哥你和曦哥哥就不要總是吵了,曦哥哥說的對啊!”北堂意有些無奈,這兩個人但凡湊在一處,若非正經公事,總難免插科打諢一番。再看看東方璃若仍是蒼白的臉色,“阿璃,可有好些了?”
“嗯,我沒事的,小傷罷了。阿曦、阿肆你們也別太憂心!”
“小傷?那豈不是丟了命才算大患?”南宮熙艾幾乎吼出來,接著又紅了眼眶,“你知不知道,昨日你那樣子真的嚇壞我了?總是這樣不注意,不若改天我也去落個馬讓你體味一番憂心的滋味?”
“好啦,我錯了!這真的是大傷,我現在還好痛呢,你若是再傷了我豈不是身痛心更痛?”說著東方璃若便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狀。
“去,你真真是太討厭了!阿玖你說是不是?”南宮熙艾笑著抹去眼淚,抬頭尋西門玖寧的身影。
西門玖寧早已一門心思望著外廳的吃食,並非她不掛心好友,隻是她同樣守了一夜粒米未進,此時真的餓極了,聞言隻得回轉心思,“誰說不是?昨日午後我才見了她,那是尚且好好的,不過半日未見便成了這個樣子!想著昨日還在你那吃了窩絲糖,哪裏料得待入了夜你竟是傷著回來的!不過那個窩絲糖真的很好吃啊……”眼見口水都要流出來,連忙將吃食的樣子驅除腦海,一心一意的瞪視好友,可是還是好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