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看著努力擦幹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的西婭,有一點淡淡的悲傷。安德魯讓皮克把馬牽過來,自己走到西婭的身邊對她說:“西婭,不要難過,你爺爺是愛你的。”西婭搖搖頭說:“我不難過,我知道我爺爺是愛我的,我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久快走吧。”說完西婭就朝著正牽著馬,往這邊來皮克那走去。安德魯看著西婭瘦小的背影歎了口氣說:“真是個倔強的孩子,唉。”
安德魯騎在馬上對沉默的西婭說:“西婭不去和你爺爺告別嗎?”西婭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用了,我剛才已經和爺爺告過別了,爺爺叫我快走。”安德魯楞了一下又回過頭對皮克說:“皮克你呢?有沒有要告別的人。”皮克默默的搖搖頭說:“沒有了。”安德魯看看這兩個孩子有歎了口氣,看到四周的人們都在四處逃散,安德魯又問皮克:“皮克你知道去鐵爐堡的路嗎?”皮克點點頭說:“知道,我曾經和山姆大叔去過一趟,從這裏一直向南走兩天就能到了。”安德魯想了想一指周圍的人說說:“一直向南嗎?那他們怎麼往那邊跑呢。”
皮克朝安德魯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那邊是納西部,是這周圍最大的部落了。”安德魯有些糊塗的說:“滿都不是讓大家去鐵爐堡嗎?他們去那幹什麼?”不等皮克回答一邊的西婭默默的說:“他們去了納西部,隻要改了姓就是納西部的人了,既然我們索爾部已經注定要滅亡,他們跑到其他部族也是正常的。”安德魯有些啞口無言,沒想到這些人昨天還是相親相愛的夥伴,今天卻絲毫不留戀的拋棄了他們一直生活的部族。皮克看到安德魯有些氣憤和惱怒便安慰他說:“不要生氣安吉,這不能怪他們,在北境弱者隻有追隨強者才能活下去,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
聽了皮克的話,安德魯甩了甩腦袋,把那些莫明奇妙的念頭甩出去對皮克和西婭說:“時間不多了,咱們快走吧。”皮克和西婭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隨著安德魯朝南奔去。
一座幽靜的山穀,花木茂密,清晨的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美麗的蝴蝶與幸勤的蜜蜂在花朵間奔波,這時一隻沾滿露水的大腳踏過來,把一叢嫩黃色的小花踩倒。花朵上的蜜蜂紛紛飛起來圍在這個不速之客周圍,大腳的主人揮手驅趕開這些煩人的蜜蜂繼續趕路。雖然是在清晨的時候但這個山穀卻有些潮濕悶熱,但是這位打擾山穀寧靜的不速之客卻披著一件厚重的鬥篷,寬大的鬥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了兩片薄薄的嘴唇。
當他走入了山穀深處在一麵巨大的石壁前停下,稍稍的停了一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隔空畫出一個繁複的魔法陣,口中默默念著:“你如山般敦厚,又如水般無常。你迷惑愚者的眼睛,卻在智者麵前顯示真實,顯現吧!那隱藏在虛幻中的真實!”當他的話語剛剛落下,眼前的魔法陣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剛剛在麵前的石壁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一會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條筆直的大道,道路的盡頭是一座人類法院般的輝煌建築。隻不過這座法院要比都鐸帝國的璀璨裁判院還要大上幾倍。
在解開這道屏障後他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低著頭如同朝聖般的向道路盡頭的建築走去。他走到那座建築的門前,舉起手輕輕叩響那扇巨大華美的大門。在敲門聲沉寂片刻後,門內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什麼人?”站在門口那個披著鬥篷的人在聽到門內的聲音後,立刻站直身子恭敬的說:“聯絡官費倫,帶來了需要被處決之人。”過了一會兒大門輕輕的打開了一道縫隙,費倫看到大門打開後急忙走了進去。進去後的費倫就來到了一個異常明亮的大廳,大廳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費倫並不感到驚訝,在進入大廳後便恭敬的躬著身子像是在等著什麼。
過來好一會兒,門口那個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來:“聯絡官費倫,你來這有什麼事情。”在聽到有人問他話,費倫的身子彎的更厲害了,恭敬的回答說:“審判官大人,洛特王國方麵有消息傳來,請求總部派遣數名行刑官協助任務。”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帶著一點驚異說道:“洛特王國能有什麼任務?那裏的人不是隻會拿著武器玩什麼公平決鬥嗎?”
站在大廳中央的費倫回答說:“大人,這次委托任務並不是洛特的王族和貴族,而是北境的那些小領主們。”“什麼?北境領主?他們能有什麼委托?刺殺野蠻人嗎?真夠墮落的!”又一個聲音有些玩味的說。聽到這句話又有好幾個聲音都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都靜一靜!費倫到底是什麼任務,會需要總部協助?”在聽到那個威嚴聲音的提問後,費倫一下子變得更加恭敬回答說:“尊貴的審判長大人,並不是刺殺什麼野蠻人,而是一位北境的領主想要襲擊洛特王國的北部重鎮鐵爐堡,希望我們能夠將鐵爐堡城主以及四位軍團長處決。”經過短暫的沉默那位審判長突然輕笑一聲說:“嗬嗬,看來荷馬裏特十七世養的看門狗終於變成了要吃人的狼了,費倫給洛特王國派遣五位行刑官,七位行刑官再加上一位檢查官就是刺殺國王也夠了,看來囚徒在洛特的生意要好起來了,哈哈哈哈!”周圍的人聽到審判長高興的笑起來,也都紛紛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