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著戰局的葛裏菲茲將軍看到大批的蠻族,如同潮水一般的向後退去吃驚的說:“這是怎麼回事?”臨時指揮所裏的其他人聽到葛裏菲茲將軍的話,紛紛跑出來看看是什麼事情讓一直鎮靜自若的葛裏菲茲將軍這麼吃驚。眾人在看了一會兒後,其中一個肥胖的中年軍官有些欣喜的對葛裏菲茲將軍說:“將軍!城外的蠻族好像撤退了!”葛裏菲茲將軍沒有理會那位肥胖的中年軍官,隻是緊鎖著眉頭看著城外的蠻族心裏不斷的想著:“怎麼回事?就這麼撤退了?這些家夥有什麼陰謀!”
勒姆在發覺蠻族居然不通知自己就悄無聲息的的撤退了,就知道計劃出現了變故,急忙帶著自己的部下去追趕蠻族了。被勒姆問了一堆問題的安德魯感到十分的莫明奇妙,在看到勒姆突然帶人離去後大聲對勒姆說:“喂!你站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準則?什麼傳承?你站住!”但任憑安德魯在後麵怎麼喊,勒姆都沒有回應他,繼續朝著蠻族撤退的方向趕去。“可惡!”安德魯恨恨的把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這時塞德裏克的聲音傳來:“團長!團長!你醒醒!你……”安德魯聽到後急忙跑過去看到,塞德裏克不停的搖著已經奄奄一息霍華德團長。安德魯一把推開了已經瘋狂了的塞德裏克對他大聲喊:“塞德裏克!你夠了,你想讓霍華德團長死嗎?”
被安德魯推到的塞德裏克抬起頭瞪著血紅的眼睛說:“你說怎麼辦!”安德魯沒有功夫理會塞德裏克,急忙將霍華德平放在地上,解開了他的鎧甲,看到了霍華德胸口上巨大的傷口在不斷的冒著血。“這可怎麼辦?”隻學過一些緊急包紮的安德魯,看著這個傷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旁的女騎士達芙妮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霍華德的身邊抓住霍華德的手,慢慢的唱起了軍中送別戰友時常吟誦的葬歌:
塵歸塵,土歸土
源於自然,歸於自然。
恩以還,恨以報,無留戀,無眷顧。
任它烈日驕陽,寒風凜冽,閃電光亮,雷霆爆響!
恐懼都化作虛無,絕望也都消失無蹤。
誰能抵擋時間的鐮刀?又何必執著於早晚?
就讓公正的死神,埋葬汝於黃土之下。
返還寂滅,永留追憶……
隨著達芙妮平和的聲音緩緩回蕩於寂靜的戰場上,霍華德慢慢露出了安詳的神情,漸漸的沒有了氣息。幸存下來的騎士都走了過來,圍在霍華德的屍體旁邊河達芙妮一起緩緩的唱起了葬歌。“夠了!別唱了!什麼公正的死神!血債必由血償!我要殺了他們!”呆呆看著霍華德團長屍體的塞德裏克突然跳起來,拿起武器就要去追已經跑遠的勒姆。安德魯攔在塞德裏克的麵前說:“塞德裏克,你冷靜點。”塞德裏克舉起武器對著安德魯惡狠狠的說:“安德魯,你都我讓開!讓開我們還是朋友!”攔在塞德裏克麵前的安德魯緩緩的搖頭說:“不,你不能去。”塞德裏克喘著粗氣,瞪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讓開,你給我滾開!”安德魯靜靜的看著塞德裏克沒有一絲要讓開意思,塞德裏克拿武器的手不斷的顫抖著,突然他目露凶光舉起武器朝安德魯砍去!
“啊!”安德魯麵前的塞德裏克慢慢的癱軟下來,安德魯看著把塞德裏克打昏的達芙妮說:“等他醒了,你準備怎麼和他解釋?”達芙妮聳聳肩說:“隨便你怎麼和他說,隻要不要說是我打昏的他就好了。”“現在怎麼辦?”安德魯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就又問達芙妮。達芙妮看了看周圍的人說:“先回鐵爐堡,其他事情等以後再說吧,不過應該也沒什麼事了。”
洛特國王年青的荷馬裏特二十一世,正焦躁不安在他那空闊壯美的宮殿內徘徊止,一旁站立著的,是他年富力強的執政大臣布萊恩,而衛兵、侍從,都不見蹤影。布萊恩過了一會兒說:“殿下,您還在猶豫什麼?這是一次難得的好機會。”荷馬裏特二十一世兩手緊握,麵容扭曲的說:“我當然知道,我真不明白,我那無知的先祖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將王國分割成兩半!布萊恩你知道嗎?那些貪婪的貴族們在得到王國北方還不夠,居然還想染指南方的國土!”一旁的執政大臣布萊恩立刻同國王同仇敵愾的說:“是的,殿下!您對那些家夥實在是太寬容了!”發泄過後的荷馬裏特二十一世,頹然的坐在王座上失神的說:“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除了近衛軍什麼都沒有了,就是有機會又能有什麼辦法?”“不,殿下!您有!”布萊恩語氣堅定的對國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