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怒大森林。
濕潤的風帶著些微陰涼的氣息拂麵而來,不遠處隱隱傳來打鬥聲。輕狂微微擰眉,翻身下馬:“冰姨你在此候著,本少先去看看!”說罷提力一躍,瞬間消失在森林深處。
“嗷嗚~”空地上,四處都是樹的碎渣,一點一點,鋪在地上,雜亂無章。一頭黑狼弓著身子,蓄力待發。而它的對麵,是一群幻師。那領頭人明顯是受了重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淌著血,染紅了衣裳。
“你們先走,我墊後!”融烈果斷地一揮手,大聲下令。
“少主,不可!”眾人大驚失色,立即出聲製止。
“少主,九練不能沒有你的主持。少主,請讓我來斷後。”一藍衣少年堅定地踏步向前。
不遠處大樹上。莫輕狂托著下巴,一臉興味,似乎很講義氣啊,這兩人,我喜歡!、
想罷,不再猶豫,跳進戰圈。
“你,誰?”藍衣少年林陽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無雙,墨發飛揚,白衣飄飄的少年,想也不想就護在融烈身前。
看著林陽的舉動,輕狂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嗬。待本少耍夠了再與你談。現在,呆一邊去吧!”說話的當兒,手下也不含糊,腳尖輕點,向黑狼襲去。
那黑狼一見,目透凶光,死死地盯著白色的身影,毫不猶豫地揮起爪子,五道雷刃瞬間向輕狂襲去。觸它尊嚴者,死!
這就是異界的幻術啊。感受著那迎麵而來的蓬勃的力量,輕狂縱身躍起,心下更是立下了必修幻術的決定。
談起幻術,輕狂不禁想到自己前生的白蓮神力。如今,她額上白蓮花依舊,可卻使不出一絲力量。
正恍神間,卻是被雷刃狠狠地擊中了左肩,鮮紅的血液在那白衣之上瞬間勾勒出美麗的血色花朵。
融烈一驚,驅身向前,欲接住那飄落的身影。卻不然,那身影在空中翻轉借力,複向黑狼襲去。
輕狂張揚一笑,說不出的豪爽和自負:“小狼,很好,你勾起我的興趣了。本少不介意收你為坐騎!”
黑狼一聽,目中凶光更盛,仰天長吼,向輕狂撲去。
林陽嘴角抽搐,好狂妄的少年兒郎!
融烈則是直起了身子,驚歎少年的精湛身法,眼睛更是一下不眨地盯著少年與狼搏鬥的身影。
黑狼向輕狂衝去,卻突然發現眼前失去了少年的蹤跡,心下大駭,正欲轉身,身上一沉,始知少年已躍至她的背上。心下不甘,不住地晃動起來,希望將少年甩下狼背,卻始終不得願。
輕狂死死地抱住狼的頸脖,雖顛得慌,臉上卻始終勾著笑意。可這一舉動,卻是將融烈等人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嗷~”怒雷疾狼狂奔起來,向森林外跑去。
融烈一見,立時跟上,心下緊張。
林陽等人也沒敢落後,追著融烈而去。
“小狼,真是緊張啊,本少又不會虧待你,至於麼?”輕狂一臉嬉鬧之色俯首在怒雷耳邊輕喃。
怒雷有些羞惱,竟敢讓它堂堂七劍幻獸當坐騎!
“小狼啊,對不住了,本少沒有心思玩了。”說罷,輕狂咬破手指,在空中作符,“以吾之血,契汝為友,窮盡一生,不離不棄。平等契約,啟!”
怒雷有些呆愣,平等契約?人類,不都是用主仆契約禁錮幻獸自由的麼?正呆愣間,那血符已凝成白蓮印映在狼額,瞬間又隱匿而去。
不大一會兒,怒雷的腳下便閃出了耀眼的赤色光環,赫然從七劍變到了九劍。
而輕狂身上也發生了質的變化,成了一劍幻師,輕狂看著手心中閃耀著的赤色幻力,有些惋惜,還是好弱啊。不過,沒關係,輕狂眼裏閃著堅定的光彩,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世界的巔峰!
“喂,那誰,你好弱,別期望我會保護你哦!”怒雷忿忿地撇過頭去。
“嗯?你會說話?”輕狂眨了眨眼,有些驚奇。
“我再和你進行精神交流。”怒雷有些古怪地瞥了她一眼。
“唔。小狼,隨本少走吧!”莫輕狂揉了揉怒雷的頭,毫不客氣地坐在狼背上。
“你好缺德!”怒雷不滿的齜了齜牙,伸出爪子晃了晃。
“本少這叫物盡其所用,小狼啊,這是美德。”輕狂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你無恥!還有,我叫怒雷,不叫小狼!”怒雷怒。
輕狂隻是拍了拍狼頭,也不多說:“走吧!”
“等等,公子!”林陽疾馳而來,遞過一塊火紅的令牌,“少主命我將這塊令牌交與你,以後若有難事,九練在所不辭!還有,”林陽微頓了下,麵露窘色,“多謝相救!”
輕狂看了他一眼,知其是第一次向人道謝,也不矯情,伸手收下令牌。略一點頭,“莫輕狂,後會有期!”說罷,便乘著怒雷,揚長而去。
林陽看著一人一狼遠去的身影,目露期待,默默轉身向融烈所在之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