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飛逝而過,落日林到處留下輕狂的足跡。
森林深處某棵大樹的樹梢上,輕狂悠哉悠哉的躺著,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的形象。那飄逸的白色長衫自樹梢垂下,星眸微眯,好一副美男淺眠圖!
然,一陣獅吼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麵。
“莫輕狂,你小子給我下來!”隻見來者錦帽貂裘,濃眉大眼,自有一番英氣。
“哎,我說北莫王,你能不能消停些啊,風度啊風度…。”輕狂微微支起身子,懶洋洋地說道。
“還風什麼度啊,你說說,我來這曆練,結果你這煞星把幻獸都給嚇跑了,你讓我練什麼啊!”朱尚迪氣呼呼地指罵道。
“北莫王,這能怪我嗎?我也不想啊,誰較他們膽太小呢?”輕狂一臉無辜。
“你,你…算了,今天,回逍遙城!”北莫王恨恨地看了輕狂一眼。
“曉得曉得,”輕狂揮揮素白的衣袖,自樹梢一躍而下,“走吧!”
“哼!”朱尚迪抬腳就走。
“哎,等等啦,大不了下次讓你殺夠爽後我再出手行不?”輕狂一臉討好的湊上去。
“真的?”北莫王板著的臉鬆弛下來。
“我像是說謊的那種人嗎?”
“像!”朱尚迪點點頭,表情真摯的不像話。
“去死吧你!”輕狂一拳打在尚迪肩頭。
朝陽下,兩人打打鬧鬧向林外走去。在他們身後,一行幻獸戰戰兢兢地走出。
逍遙城。
輕狂帶著尚迪大搖大擺的走入逍遙居。
“搞什麼,天地不公啊,怎麼什麼好東西都給你占去了。”尚迪一臉驚歎,大怨天地。
輕狂微微一笑:“話說,你怎麼會在這啊。”
一個月前,輕狂在落日林發現尚迪時,他正處於極度昏迷當中,身上更是破爛不堪,處處淌血。醒來後,他隻是說自己在曆練時受的傷,但眼神閃躲。輕狂自是不信。但看他受傷嚴重,便沒有多問。現在想起,自要一問,她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我不是告訴你了麼,曆練啊!”尚迪打著哈哈。
輕狂沒有看他,隻是默不作聲的向前走著。他既然不說,自有他的原因,她便不多問了,隻要不給她惹麻煩就好。
“自己找房間吧!我睡一覺先。”輕狂推開主臥的房門,開口道。
“啊?不是吧,輕狂,你有沒有主人的自覺啊。我可是客人哎!”尚迪不甘心的叫喚道。
“我跟你誰跟誰啊,自己找就好。”輕狂的聲音自房間裏傳來,帶著濃濃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