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室內,播放著這首鄧麗君演唱的歌曲,很好聽。

耳邊,也不斷回響著動人的旋律,可她,卻隻感到一室的冷清。

鍾離豪走了,走的無聲無息。

她聽他的話,先睡一會,等他叫她起來吃午飯,是她這段時間日子過的太安逸了吧,所以她忘了他也許還是會離開自己的。

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太讓自己操心的女人呢。

他終究是離開了,離開了她的身邊,離開前的諾言像空中的煙花,隻是綻放過後便消失了,雖然美麗卻不在了。

嗬,該哭嗎?

她卻哭不出來,是因為自己一早就會料到有這樣的結局嗎?

自己二十歲呢,寶寶年底就出生了,她該離開這裏了。

這裏是他的家,不是她的。

就算他沒有說要將房子收回,她也不願意留下。

淺夏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她知道後麵是一座茶園。

因此她從後門出去了,她不願意走前麵出去,因茶園的工人們晚上會回家,經常都喜歡繞到前麵去和他們夫妻打個招呼。

她從後麵走,可以避免碰到他們。

前麵,在一千多米外,有阿六帶來的一行人在那裏等待淺夏的出現,他們隻要一看到淺夏走出那個範圍就會將淺夏抓去,然後逼她流產,就算她死了他們也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茶園的那些茶農們相繼離開了,今天他們有點兒失望,因為沒看到老板夫婦二人。

屋子一片漆黑,是老板夫婦都出去了吧。

淺夏為了避免碰到茶農們的行為,反倒讓她逃過了一劫。

其實,就算她走正門,也有一大半的活命機會,畢竟在一千米之內有暗中埋伏著保鏢,都是她的姐姐和孟蘋倩派來的,她們不派人來,鍾離豪也會留人,可她們覺得她們足夠保護淺夏,讓鍾離豪省了花錢找保鏢的事情,她們是淺夏的姐妹,鍾離豪隻好妥協了。

淺夏離開了那裏,挺著七個月的大肚子,連夜坐火車離開了那個讓她傷心的城市。

輾轉間,她來到了一個民風淳樸的小城鎮。

到這個城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一大早了,坐了十多個小時的列車,走出火車站,發現這個自己隨意買車票到得地方還不錯。

閉上眼,深深呼吸,嗬嗬,是結婚的那段日子他把她養的太好了,所以她坐了十幾個小時火車也不會覺得太疲累,淺夏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

心裏對著寶寶說著話兒,希望寶寶別怪他也別怪她離開了那個冷清的家。

她沒有拿走他的半分錢,拿的都是自己之前開花店存下來的錢,到二十四小時銀行櫃台取了些現金,別的依然留在銀行卡裏麵。

坐的士,到了這個小城鎮,下了車,迎麵而來的是一些剛剛忙完農活的農民叔叔和阿姨還有年輕的夫婦們。

路上還可以看到一些小朋友們背著書包,眨著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淺夏呢。

在淺夏所站的地方遠遠望去,可以望見一片片綠油油的田地,遠處的天空是那麼的蔚藍,那麼的海天一色。

好可愛的地方,好幹淨的天空,閉上眼,可以聞到到處清新的味道。

淺夏喜歡這裏,開始走出火車站的時候,攔了輛的士,司機問她去哪兒,她說去一個小城鎮,司機看她大著肚子是個孕婦,臉色有點蒼白,沒有多問,還真的帶她到了一個這麼幹淨的地方,人家說西藏像人間的天堂,這裏也差不多吧,因為淺夏沒有去過西藏,她很感激司機帶她來了這裏。

她給了司機車錢,司機接過後還是沒多說就開車走了。

淺夏慢悠悠走著,一個看起來有點圓胖憨厚熱情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她看淺夏一個人提著行李箱,又大著肚子,怕淺夏累著了,在這個鎮上的人們基本上都很熱心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