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這樣!”興兒悲慟的哭喊,蒼鬱緊緊的拽住她,不讓她激動的衝過去。

“喂,你沒聽到了嗎?我媽媽說不要這樣!”月兒蹦到血池身邊,伸手推了推她。血池不動了,僵直的倒向地麵,臨死前的雙眼圓睜著,裏麵盛滿了恐懼……

“不——”興兒的話未說完,昏死在蒼鬱懷中。

血池就這樣死去了,帶著怨恨、帶著莫名的恐懼,沒人知道她最後的神情代表了什麼。

睡了整整三天的興兒,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一屋子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不同的角落,蒼鬱焦慮的雙眼充滿了血絲,下巴已長出青黑的胡茬。他直直的盯著她,知道她緩緩的醒來,才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興兒笑了,笑容中是滿足。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大家幸福的生活著。性子淡漠的冷邪雲成了萬眾矚目的紅歌星,臉頰上的疤痕依舊個性的迷人。幽月投資成立了一個“愛嬰孤兒院”,隻要一有時間他都會和孩子們玩在一起。

接下來是羽萱,羽萱?她不是死了嗎?夢中的她燦爛的笑著,身邊跟著一個出色的男人。

夢中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到她不願醒來。

直到剛剛她夢到了爸爸和媽媽,他們慈愛的撫摸著她的頭,輕聲的告訴她他們要走了。她抓住他們的手,硬是不肯放開,就像小時候撒嬌那般,隻要她嘟起小嘴,爸爸媽媽什麼都會滿足她。

然而這次她失敗了,失敗在她再也不是小時候的她,她懂事了。揮淚惜別了父母,她知道他們在人間的事情已了。

“鬱,月兒呢?”

“她在你身邊睡著了。”

興兒將頭一轉,看到懷中窩著一個小人,甜甜的睡容,讓她窩心的笑了。“鬱,你都有黑眼圈了。”這樣的男人,他怎能不愛。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羽萱她……沒死!”

“真的?!”興兒驚訝的喊道,看到一旁熟睡的兒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吐吐舌頭,小聲道:“真的嗎?”這怎麼可能?血池明明將羽萱帶走了,為什麼羽萱卻又活了下來?

“一切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給你講。”連他也覺得那是個奇跡。

“她在哪?帶我去看看她好嗎?”興兒輕輕的起身,生怕驚擾了兒子的美夢。同時她也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羽萱。

蒼鬱笑了,那笑容是那樣的好看,興兒有瞬間的失神。“怎麼了,你不是要去看羽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