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東南艦隊的分遣艦隊廣東遠海艦隊出動,在廣州輕取朱由榔叛軍,震驚於他們的實力,兩廣總督陳敏吾不住地恭維艦隊指揮官西雷斯馬,而這位來華助戰洋人也不謙虛地道:“這種戰鬥簡直不值一提,我們以前與紅毛番戰列艦編隊炮戰,兩顆炮彈在空中相撞,撞碎開來散往四麵八方,那還叫激烈哩!”
顏樂同樣很口刁地道:“俺都沒有動手,他們就倒下了!”
這場戰鬥打得真是輕鬆勝借火,施大私下對顏樂道:“明軍真不咋地,我以為新明軍會好一點,無論前明軍和新明軍都一樣的德行,難怪當初韃靼人三百騎敢衝明軍萬人,還戰而勝之!”
這場戰鬥,叛軍在上下九路死傷損失過二千人,其餘地方損失千餘人,這就是全部的損失。
然後上萬人被俘!
這不是戰鬥,而是嘩變。
崩陣之快,讓受降的東南軍都忙不過來,出現過二名東南軍趕著幾百名去了裝備的叛軍俘虜往戰俘營地點走去,根本不用怕他們逃跑與反抗,一些戰俘還厚著臉皮向東南軍要煙抽,大家都是同袍嘛!
不是,以前是,將來也會是!
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當俘虜是恥辱,好歹他們也有個軍人的德操吧。
東南軍死傷多少?
出動數萬人,隻戰死了十三人,百餘人受傷。
一邊倒的戰鬥,勝之不武,大家覺得象郊遊一般,顏樂淺笑道:“你以為勝利的是我們啊!他們怕的是我們啊?!”
“如果那些俘虜成為我們的戰友,我敢說,你會發現,他們的勇猛程度讓你懷疑他們是換了一個人!”顏樂指出道。
“倒也是,倒也是!”施大喃喃地道,明白顏樂所指,東南軍有領袖光環籠罩,已軍士氣上升五成,敵軍士氣下降五成!
“領袖在,真是我輩武人的福氣啊!”施大以手加額道。
東南艦隊一直駐紮白鵝潭,以威懾敵對者,給已方打氣,這些天來,他們陸戰隊一直配合著兩廣總督陳敏吾,他積極整編軍隊,以東南軍海軍陸戰隊軍官為軍官骨架,重組廣東新明軍隊。
包括任命海軍陸戰隊軍官為廣東新明軍隊軍官,將一些新明軍隊軍官調整崗位等,步驟還是挺大的。
危急時期,總督有軍事專擅權,包括組建新軍、調整軍官、出兵等權利,但這些權利太敏感,總督們使用時非常小心。
比方說,你可以更換軍隊中的一些軍官,但突擊任命軍官和大規模地調整軍官的話,會被人詰問的。
新軍隊的指揮官是顏樂,這也是陳敏吾敢於出手的底氣所在,顏樂可是領袖之侄,顏氏宗親,別人絕不會懷疑陳敏吾有什麼不良居心。
一般他將命令下達給顏樂,由顏樂部署執行,陳敏吾隻要再不多幹涉軍隊,那將來顏樂成功,陳敏吾的功勞還占到首位。
顏樂得到機會,十分珍惜,每天隻睡幾個小時,各支軍隊到處跑,視察軍隊,召集官兵們談話,忙個不停。
嗯……他下達一道軍令,將俘虜兵中的三千人,他們經過整頓、轉變後,重新加入了廣東新明軍隊!
這麼快的轉變,以致於西雷斯馬海軍上將都看不過眼,不以為然地道:“你們這是過家家嗎?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啊!”
這位高官居然懂得“這家家”的概念!他惡狠狠地道:“對於造反者,應該吊死他們,讓他們服苦役,領袖什麼都好,就是太仁慈了,讓他們到海外服役,不加大懲罰,僅此而已。你顏中將更強,居然赦免了他們的罪行,讓他們重披上我軍軍服,就不怕他們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