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妃被趙天麟這麼一勸,心裏也總算是放寬了心,也就規規矩矩地喝藥養病了,倒是沒有生出什麼幺蛾子。
小彎還奇怪來著呢,問道:“小姐,這個德妃娘娘今天怎麼都不鬧騰了?”
看著葉德妃被自家小姐虐,小彎還聽開心來著,但是沒想到葉德妃今天居然消停了,小彎都忍不住有些無聊了。
謝卿唇角輕勾,笑道:“會咬人的狗不叫,她不是歇騰了,而是在想著怎麼報仇呢。她看我的眼神裏滿滿都是怨毒。”
小彎睜大了眼睛,驚訝了,“原來是這樣啊,那奴婢可要提高警惕了。”說著就小心翼翼地查探了一番四周,生怕隔牆有耳。
看著小彎這緊張的模樣,謝卿忍不住莞爾笑道:“不用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葉德妃想要動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就像我想要動她一樣也還要費好些功夫呢。”
小彎不明白了,撓了撓頭,問道:“小姐不是將她整的很慘嗎?您還動不了她?”
葉家、德妃、還有趙王都吃了好大的虧呢,葉家折了幾萬兩銀子,德妃失了聖心,成了後宮的笑柄,趙王也跟著沒臉,難道這還不算麼?
謝卿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這些都是小把戲,都是女人之間的算計罷了,並沒有傷筋動骨,你瞧著現在葉德妃失了聖心,但是那不過都是暫時的,陛下的心裏隻要念著德妃,早晚有一天她還是會恢複寵愛的,而那時不管是我還是淑妃,都要被葉德妃和趙天麟連番打擊。”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些日子的爾虞我詐不過隻是動了人家的皮毛罷了,並沒有太大的影響,隻是讓自己一時心頭暢快罷了。
被謝卿這麼一說,小彎眉頭緊皺,她原本小姐腦子聰明,對付趙王一脈根本不在話下,但是如今小姐卻說根本就沒有傷著人家的筋骨,等到人家恢複元氣之後,屆時必會卷土重來。
“就算德妃可以複寵,那葉家好歹也損失慘重,這可總不至於隻是皮毛吧。”小彎想總歸小姐這些日子做的都是有意義的吧。
謝卿仍舊搖了搖頭:“葉家家底不豐,幾萬兩銀子確實也是大出血了,但是別忘了,葉家可是德妃的娘家,葉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陛下的恩澤,隻要德妃一複寵,金銀珠寶要得到又有何難呢?”
“啊……”小彎詫異了,頓時神色一暗,用著無比失落的語氣說道,“那小姐您做了這麼多有什麼意義呢?”
一時的爽快好像也沒什麼用啊,殺不死對方這不是給自己留下了一個隱患嘛。
小彎擔憂地看著謝卿,咬著牙說道:“小姐,要不然咱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反正她們現在人在宮中,要接近德妃和趙王,然後把他們都幹掉也不是做不到。
“不可!”謝卿立刻否定,正色道,“小彎這裏是皇宮,是永慶帝的地盤,你不可胡來。皇宮裏明麵上有無數的侍衛,暗地裏還有許多暗衛,你能不能殺掉她們還不好說,而且就算你殺了她們你肯定也逃不了。”
“奴婢武功很好的,一定能殺掉她們的,小姐你相信我。”小彎目光中流露著堅定,若是能殺掉那對母子,就是犧牲她的性命又何妨,“奴婢是死士,奴婢不怕死的。”
謝卿輕輕拍了拍小彎的手背,柔聲道:“小彎,你的心意我明白,隻是你要知道死是最輕鬆的懲罰,而我們要做的是向天下人揭穿他們的真麵目,為枉死的人平反。”
父親李穆早年跟隨先帝打下大越江山,而後在朝中任職數十年,為大越立下汗毛功勞,到頭來卻得了個通敵叛國,滿門抄斬的結局。
謝卿不甘心,她一定要為父平反,將害他的人繩之以法。
如果最後實在無力回天,那她就送趙王母子一碗毒藥。
殺了他們是最後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而且即便是要這樣做,也必須是要她親自動手。
小彎忠心侍主,明白謝卿的意思,點頭說道:“奴婢明白了,奴婢全聽小姐的吩咐。小姐你這麼聰明,你一定能做到的。”
謝卿嫣然一笑,沒錯,她一定能做到的……
瑤華宮
謝淑妃見謝卿回來了,問道:“你不是在長樂宮侍疾嗎?怎麼回來了?”
清晨她去德妃那裏走了一遭,心情不知道有多舒暢呢,謝淑妃覺得自從進宮後,就這兩日是最開心的時候了,因為她將德妃那個賤人狠狠地踩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