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慶帝臉色大變,重重地呼吸一口氣。
“說!誰讓你這麼做的!”永慶帝的聲音低沉,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他的語氣低沉,怒意暗含其中,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片刻安寧,下一刻或許就會狂風暴雨大作。
織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忽然門開了,章太醫走出來,朝永慶帝稟告道:“啟稟陛下,娘娘的血止住了,龍胎也無恙。”
柳妃無恙,龍胎也保住了,永慶帝大喜過望,“果真?龍胎保住了?”
章太醫點頭答道:“是的,多虧了有人在微臣來之前就已經幫著按住穴位,減輕了娘娘流血的症狀,救治及時,龍胎才無恙。”
永慶帝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有人在你之前救了柳妃?是誰?”
臨安公主笑著說道:“謝姑娘,不會是你吧?本宮記得你當時可以為柳妃把脈來著呢?”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謝卿身上,是她?
章太醫也眼前一亮:“謝姑娘,你會醫術?”
謝卿羞澀一笑,道:“謝卿在家時,不愛出門,就喜歡在家看書,都是照書上學的,今日見娘娘情況凶險,所以就拿出來用了,萬幸謝卿手法無誤,否則誤了龍胎,就是謝卿的罪過了。”
又朝永慶帝屈膝行禮,道:“陛下,臣女無狀,請陛下恕罪。”
此時永慶帝哪裏還會怪罪於她,大笑道:“你救治柳妃有功,朕高興還來不及呢,如何會怪罪與於你。”
雲芷絮心道不好,今日非但沒有將謝卿弄死,反而叫她得了好。
“陛下,奴婢有話要說。”跪在地上的織琴突然高聲說道。
永慶帝臉色微變:“你謀害主子,還有何辯解直之言!”
織琴深深地磕了一個響頭,道:“陛下,奴婢真的沒有推娘娘,娘娘既然已經無恙,一問娘娘便知。奴婢真的沒有推娘娘。”
謝卿也跟著說道:“陛下,無憑無據都隻是懷疑,既然娘娘已經無事了,等娘娘醒來,她為何會摔倒而導致流紅,自然明了,也能還臣女一個清白。”
永慶帝看向章太醫:“章太醫,柳妃何時會醒來?”
章太醫答道:“娘娘此番動了胎氣,眼下身體虛弱還在昏迷著,醒來隻怕要到明日了。不過,謝姑娘方才說娘娘是因為摔倒才導致流紅的?”
謝卿詫異地說道:“難道不是嗎?”
章太醫搖了搖頭,道:“娘娘雖然摔倒了,但是當時應該是有人拉了她一把,雖然並不會導致大量的流紅,她流紅的真正原因是接觸了麝香。”
麝香,那可是導致小產的東西啊!
永慶帝大怒,厲聲道:“柳妃怎麼會接觸到麝香的!”
眾人都不敢言語了。
“章太醫,這麝香柳妃接觸了多長時間了?”永慶帝問道。
“不長,應該就是今日之內。”章太醫答道。
永慶帝冷聲道:“查!給朕查!將所有接觸過柳妃的人都要查一遍!”
柳妃身邊的宮人必然是頭號懷疑對象,然而織琴說道:“陛下,謝姑娘也接觸過柳妃娘娘,她也該查。”
謝卿淡淡一笑,道:“當然,如此能證明臣女的清白也好。”
雲芷絮冷聲說道:“謝姑娘你不是會醫術嗎?怎麼開始不說柳妃娘娘是因為接觸了麝香才流紅的呢?”
言下之意,謝卿可能是故意攀咬織琴的。
謝卿無奈地笑道:“雲小姐,謝卿有沒有正兒八經地拜過師父,不過就是從書中學到一點醫術罷了,你高看謝卿了。”
“雲小姐,謝卿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你去糾纏不休,妄圖將柳妃流紅的事情強加到謝卿頭上,如此誣陷我,謀害龍胎,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名,謝卿承受不起!”謝卿說到後麵的時候,語氣越發的冷了。
“謝姑娘,你可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誣陷你了,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雲芷絮一口否認。
臨安公主小聲嘀咕道:“還沒出嫁呢,就想著為夫家謀劃了。”
陳皇後一把拉住她:“住嘴!”
然而這並不妨礙永慶帝將臨安公主的話聽了去。誠如謝卿所說,謝卿與雲芷絮之間並無恩怨,那麼雲芷絮就是為了趙天麟了。是了,謝卿將德妃和葉家得罪了個遍,雲芷絮是趙王的未婚妻,德妃的兒媳,誣陷謝卿報複於她但是大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