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想帶著謝卿離開,她攔不住。
祁夫人手中的劍一揚:“那就試試看。”
“陳淵,保護卿卿。”雲錦丟下這句話,然後就迎上祁夫人的劍,兩人打了起來。
聞言,陳淵立刻護在謝卿身邊,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很顯然祁夫人並不是雲錦的對手,不出十招,祁夫人就被打退了,還被雲錦奪了劍,劍尖直直地抵在她喉嚨上。
“住手!”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
謝卿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玄衣男子快步走了過來。
祁夫人麵色大驚:“祁哥哥,你別過來,危險!”
玄衣男子卻沒有聽她的話,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飛燕,你別擔心。”
謝卿快步走到雲錦身邊,然後朝玄衣男子拱手行了一禮,道:“公子就是這裏的主人?”
玄衣男子點了點頭:“在下正是。”
“公子,承蒙你們夫婦相救,謝卿才能活到今天,方才都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我們隻是想離開,公子為何不讓?”謝卿正色說道。
這對夫婦很神秘,尤其是這個男主人。祁夫人並沒有太強的惡意,但是她卻攔住不讓他們走,謝卿推測她必然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裏,或者說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個男主人,因而這位公子從來都不露麵。那麼這裏的秘密,主要就是因為這位公子了。
“夫君,不能讓他們走,他們恐怕是……”祁夫人眉頭皺得緊緊的。
玄衣男子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並不作答謝卿的話,倒是看向雲錦,笑著說道:“你是鎮南王世子雲錦吧?”
雲錦眉梢微挑,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玄衣男子,也在猜測他是誰。
謝卿亦在觀察這個玄衣男子,隻見他周身流露出溫潤儒雅的氣質,濃濃的書卷氣息,出身不俗。
“祁王殿下。”
不多時,隻聽雲錦吐出這四個字。
“祁王殿下?”謝卿心頭一震,“你是先帝的兒子祁王殿下?”
先帝是永慶帝的兄長,生前隻有一子趙天祁,先帝去世時,趙天祁年幼,先帝恐他掩不住朝臣,因而封他為祁王,而將帝位傳給永慶帝。
祁王殿下十歲之後,就外出遊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十幾年過去了,人們都忘記了還有一位祁王殿下。
就連謝卿都沒有見過祁王殿下,隻是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
讓謝卿驚訝的是,雲錦居然認出來了,要知道趙天祁離開京城的時候,雲錦也隻有幾歲,居然還記得。
趙天祁朝雲錦與謝卿點了點頭,道:“正是本王。雲世子,本王與飛燕想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所以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世子可明白?”
謝卿看了看趙天祁,又看了看趙天祁身邊的祁夫人,聽趙天祁這意思,是說他和祁夫人是私定終生的,所以不希望外人知道,特別是皇室的人?
這理由好像也說得過去,男女私奔,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發現的。
雲錦淡淡地說道:“祁王殿下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京城裏發生的事情?”
趙天祁神情一頓。
“進去談。”雲錦拉著謝卿的手,走進了屋子。
身後,祁夫人眉頭微皺,剛想說什麼,卻聽趙天祁說道:“沒事。”
隨即,夫妻二人也進了房間。
丫鬟們很自覺的將房門關上,然後推在一旁守著,房間中隻有他們四人。
“京城裏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趙天祁問道。
他是個通透之人,雲錦話裏有話,若非是出了大事,雲錦應該沒有那個閑心。
雲錦悄悄抓緊了謝卿的手,然後看向趙天祁,正色說道:“李相死了,丞相府滿門被抄。”
謝卿不自覺地抓緊了雲錦的手。
趙天祁夫婦麵上均是一怔,“李相……死了?什麼罪名?”
“通敵叛國,滿門抄斬。”
八個大字壓得趙天祁幾乎喘不過氣來。
祁夫人的眼裏蓄滿了淚水:“怎麼會?李相怎麼會通敵叛國?一定是有人誣陷的,是誣陷!”
雲錦冷冷地看著趙天祁,道:“祁王殿下,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