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抬眼看向葉成軒,“你見過絮兒,她現在在哪兒?她怎麼樣了?可有受傷?”
若非是實在沒辦法了,她也不想雲芷絮一個姑娘家流落在外。
“雲小姐在我的私宅住著,側妃娘娘盡管放心,她很好,隻是不便露麵。”葉成軒答道。
許側妃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多謝葉公子照拂。”
葉成軒擺了擺手,淡笑道:“大家都是姻親,側妃無需客氣,隻是我眼下有些問題想要問側妃,還請側妃如實作答。”
許側妃點頭應下:“葉公子請說。”
“當年盜走兵符的人,許側妃可認識?”葉成軒索性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
許側妃臉色微變,唇角緊抿,“葉公子,這……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認識這個呢?”
兵符的事情是個秘密,除了雲芷絮她誰都沒說,難道雲芷絮已經將這個秘密告訴葉成軒了?
“側妃娘娘,雲小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側妃娘娘就不必隱瞞了。”葉成軒正色說道,“包括那份能置雲小姐於死地的東西。”
許側妃心下一驚,果然葉成軒什麼都知道了。
葉成軒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側妃娘娘,好不容易才能見上側妃一麵,若是側妃不說的話,恐怕日後就再難說出口了,到時候受傷害的隻怕隻會是雲小姐,她眼下被雲世子威脅,若是沒有足夠的籌碼,她就隻能聽憑處置了。”
雲芷絮是許側妃的軟肋,她做什麼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女兒。
許側妃掙紮片刻,方才抬眼說道:“絮兒都告訴了你什麼?”
她首先要確認雲芷絮都說了什麼,隻聽葉成軒淡淡地說道:“雲小姐告訴我兵符為人所盜,然而當我去水月庵時,卻都說沒有雲小姐所說的那個人。”
“你找那個人,是想要拿到兵符?”許側妃問道。
“難道除了兵符,那個人還有別的東西?”葉成軒敏銳地嗅到了一絲異樣。
許側妃臉色一白,連忙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若是想拿到兵符的話,恐怕不容易。”
葉成軒眼眸一凜:“側妃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個小小的側妃,也隻是偶然間見過,她是個女人,姓謝,很凶狠,手段極其毒辣,所以哪怕我知道是她盜走了兵符,但是卻從來不敢對人言,這一次若不是我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葉成軒的目光落在許側妃身上,她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神色有些驚恐,看樣子她好像是沒有說謊。
“側妃娘娘,這可是關係到令嬡的未來,你可要想清楚了,拿話來唬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葉成軒涼涼地說道。
他為人疑心病中,許側妃說的話,他並不全信。
“我說的都是實話。”許側妃咬牙說道,“趙王是我女兒的未婚夫,日後絮兒的榮辱和趙王密切相關,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我若是能拿到兵符,我肯定會將兵符雙手奉上,但是我確實無能為力,那個姓謝的女人不好惹。”
“你怕了?”葉成軒淡淡地說道,“許側妃,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兵符的下落為名要挾雲錦,讓他不將那份東西公之於眾,可是這能挺一輩子嗎?你拿不出東西來,就連有用的線索也沒有,你覺得雲錦還會相信你嗎?”
若是起初,她說她知道兵符的下落,雲錦自然會信,但是時間一長,雲錦連兵符的影子都沒看見,那誰還會相信她呢?
許側妃臉色一白,若是兵符的事情雲錦不相信了,那麼他會做出些什麼?許側妃幾乎不敢想。
“那個姓謝的女人,到底是誰?”葉成軒正色說道。
手中的繡帕緊緊的捏著,許側妃陷入了糾結中,她該不該相信葉成軒,雖然雲芷絮是趙天麟的未婚妻,但是到底隻是未婚夫妻,而不是真正的夫妻,在皇家隻要沒過門,就什麼變故都有可能發生,更別說那些已經過了門,最終還是沒有好下場的人也不少。
“趙王會娶絮兒嗎?”許側妃正色問道。
“當然,趙王對雲小姐的情意,側妃難道不清楚嗎?”葉成軒淡淡地說道。
許側妃深呼吸一口氣,道:“她叫謝容桑,水月庵隻是她的一個暗樁,其他的暗樁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為人陰險毒辣,擅於用毒,我知道了是她盜走兵符,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擔心我說出去,是因為她……她給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