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答道:“回世子,梅子酒裏確實含有梨花白,倒不是特意加的,今年宮中釀出來的這批梅子酒為了口感,就往裏麵摻了少許梨花白。屬下查到,在開宴前柳青蘿拜會過柳妃。柳妃想喝梅子酒,恐怕是故意為之。”
“柳青蘿倒是算計的巧妙!”雲錦閉了閉眼,等他睜開雙眼時,冷眸中瞬間射出一道寒光。
“既然柳妃這麼喜歡喝梅子酒,那就讓她喝個夠,讓她每天都喝上一壺梅子酒。”雲錦冷聲吩咐道。
陳淵猶疑著說道:“可是柳妃如今身懷六甲,日日喝酒,雖說不是墮胎,但是對胎兒恐怕不好……”
“怎麼?陳淵你還可憐她?”雲錦唇角微揚,淡笑道。
陳淵搖了搖頭:“是她自己作孽,屬下怎麼會可憐她?”
謝卿和柳妃都沒有交集,可是柳妃卻幫著害她,這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嘛。
雲錦將頭靠在馬車壁上,淡淡地說道:“她該慶幸卿卿沒事。”
若是謝卿真的中了算計,那此刻失身給馮丙的人就是謝卿了,雲錦會怎麼做,連他自己都不能想象。相約白首的女子卻被侮辱,毀天滅地都不足以發泄心中的怒氣。
……
回到王府,雲嬤嬤前來稟告道:“世子,葉德妃與側妃單獨聊了很久,奴婢被攔在門外。請世子恕罪,奴婢並沒有聽到她們說了什麼。”
雲錦擺了擺手:“無妨,本世子心裏有數。”
許側妃進宮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在雲錦的意料之中。
“雲嬤嬤,本世子和卿卿的婚事就要近了,眼下當務之急是籌備婚事,母妃不在,就有勞嬤嬤多上點心了,本世子到底是男子,難免有些疏漏。”
雲嬤嬤笑道:“世子放心,奴婢呀早就盼著世子您成親了,這些東西奴婢心裏頭都計劃著呢,保準讓世子風風光光地迎娶世子妃。”
鎮南王府多年沒辦喜事,雲嬤嬤又是從小將雲錦帶到大的人,雲錦成婚的事情,雲嬤嬤早就在心中盤算了很久了。
“嬤嬤是母妃身邊的人,本世子放心。”雲錦點了點頭,提到自己的婚事,唇角也忍不住揚起一抹微笑。
雲錦又朝陳淵吩咐道:“這段時間派人盯緊了葉成軒,一定不能讓他破壞本世子的婚禮。”
保證他和謝卿的婚事順利舉行,這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屬下領命,請世子放心。”陳淵正色答道。
娶世子妃不容易,絕不能出岔子。
……
雲錦和謝卿婚事早就提上日程了,隻是從下聘到定親、成婚,這個過程還需要時間,即便是再快,也還要等上一兩個月。
謝卿還沒出嫁,倒是有人趕在她前頭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青蘿。
“小姐,方才護國公府送來一封書信,說是給小姐您的。”靈芝將呈上書信。
謝卿接過,打開一看,目光頓時有些耐人尋味。
靈芝好奇地歪著頭,問道:“小姐,這信上說了什麼啊?是不是柳青蘿又生什麼幺蛾子了?”
沒錯,在靈芝看來,柳青蘿的一切行為都是生幺蛾子,說白了,都是她自找的。
就因為雲世子喜歡的人是謝卿,柳青蘿就要找人毀了謝卿的清白,她也不想想,即便是謝卿嫁不得雲世子,她就能嫁給雲世子了嗎?相反,她若是真的毀了謝卿,那就是打雲世子的臉,剜雲世子的心,雲世子能放過她?這樣一來,她和雲世子連陌生人都沒得做,隻能做仇人。
謝卿眼眸微閃:“幺蛾子大約都算不上。”
放下手中的信,謝卿淡淡地說道:“她要嫁給馮丙了,婚禮就定在明日,她想讓我參加她的婚禮。”
“參加她的婚禮?”靈芝差點連下巴都驚掉了,“她堂堂護國公府嫡女,嫁給一個侍衛,還是個最底層的侍衛,她肯定覺得沒臉啊,她怎麼就讓小姐去參加她的婚禮呢?”
按照正常的邏輯,柳青蘿應該不想讓自己在情敵麵前出醜吧?
“小姐,奴婢覺得這裏頭肯定有詐。”
靈芝堅信,柳青蘿絕對沒安好心,試想是個人都有自尊心和羞恥感,柳青蘿這會兒肯定將謝卿恨的咬牙切齒的,怎麼會甘心讓謝卿去參加這屈辱的婚禮呢?這不是擺明了讓人看笑話嘛。
這怎麼看怎麼不合理,這裏頭肯定有貓膩,靈芝篤定,柳青蘿肯定在算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