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許側妃用不正當的手段才進了鎮南王府,鎮南王原本就是心不甘情不願,能對她有好臉色就對了。
更別提,鎮南王還不知道,許側妃還勾結外人,毒害妻兒。
倘若鎮南王知道的話,竟許側妃碎屍萬段都不奇怪。
“我是真心對他的啊!”許側妃哭著說道,“我對王爺一片癡情,他怎麼就看不到呢,滿心裏都是姐姐。”
“你說你對父王一片癡情,那你為何又會盜取兵符,你就是這麼對待父王的?”謝卿冷冷地說道。
兵符丟失,這罪名可不小,倘若當時不是先帝還在位,恐怕鎮南王難逃罪責。
“我……”當下說的許側妃啞口無言。
“你難道不知道丟了兵符,父王會被責罰嗎?”
許側妃輕咬唇角,道:“我也不想的,我猶豫過,哪怕是謝容桑威脅我,我都猶豫過,可是王爺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為他生的女兒,那既然王爺這般待我們母女,那我當然就隻能下定決心,盜取兵符。”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謝容桑是前朝女眷,她告訴我說,她拿到兵符,隻是想交給她的父親,這樣陛下追查兵符的時候,她父親就可以站出來,就說兵符是他找到的,就能得到陛下的嘉獎,而謝容桑也能得了她父親的看重。”
謝卿無奈地撫了撫額:“側妃娘娘,您真的以為兵符是那麼容易就撿到的嗎?若是誰將兵符拿出來,必然會引得陛下的懷疑,到時候不是嘉獎,而是抄家!”
“我……我隻是個後宅婦人,哪裏知道這些事情。”許側妃臉色漲得通紅,“後來誰知道先帝並沒有將兵符丟失的事情說出來,我還找謝容桑要回兵符的,結果謝容桑不給,說是吃進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吐出來。”
“兵符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既然拿到手裏了,自然不會吐出來。”謝卿搖頭說道,“你覺得一個前朝女眷,她要兵符做什麼?”
霎時間,許側妃的臉色由紅變得煞白。
前朝之人,要兵符做什麼,那自然是謀反了。
而作為幫凶的許側妃,即便不知情,那她也是罪同謀反。
“不是,我真是不知道啊……”許側妃哭著說道,“世子妃,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前朝女眷啊。”
“世子妃,你救救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沒有想謀反啊,我隻是個女人,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啊。”
許側妃伏倒在地,捶胸頓足地哭著。
“你有沒有謀反不知道,但是你毒害母妃是事實,你害死母妃,又害的雲錦病了這麼多年,這是事實。”謝卿淡淡地說道。
謝卿朝下人吩咐道:“來人,看好她。”
然後方才離去。
靈芝問道:“世子妃,您打算怎麼處置她?”
“她眼下還不能死,她雖然隻是側妃,但是她始終都是鎮南王府的人,若是被陛下知道,陛下肯定會趁機對王府發作的。”謝卿正色說道。
“那我們直接向對雲芷絮那樣,將她逐出王府不就行了嘛,而且世子不是說,王爺曾經留了一封休書嘛,將她逐出王府,這是名正言順的事情。”靈芝說道。
謝卿搖了搖頭:“雲芷絮害死李家滿門,但是雲錦曾為李家求情,所以他的立場分明,即便是日後此事被眾人所知,也沒有人可以問罪鎮南王府,但是許側妃做了前朝女眷的幫凶,但凡被有心人利用,鎮南王府就是包庇之罪,最重要的是陛下要對王府出手。”
從永慶帝對雲錦的態度來看,他分明就是存了要對付雲錦的心思了。
“那該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關著她吧?”靈芝眉頭微皺。
許側妃是個隱患,暗處還有個謝容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蹦出來。
“當然不會一直關著她,我自有主意,眼下還不是殺了她的時候。”謝卿淡淡地說道,“叫人看好她,不能讓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