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妃輕歎道:“也是時候了,本宮憋屈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揚眉吐氣了。”
“不過,也不能放鬆警惕了,墨蘭,派人密切留意陳皇後和臨安公主的舉動,陳皇後可未必就願意讓本宮這般利用。”
柳妃的擔心,謝淑妃不是沒有考慮過,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在柳妃麵前,謝淑妃不會表露出來。
“娘娘,皇後娘娘無子,日後咱們殿下做了太子,登上皇位,皇後還不是隻能依靠這咱們殿下,她若是聰明的話,就不會和娘娘作對。”墨蘭安慰道。
謝淑妃輕笑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本宮拉攏了陳皇後多回,陳皇後卻始終不表明態度,本宮不得不稍加提防,墨蘭,本宮可告訴你,此事事關重大,不能馬虎了,必須要時時刻刻都繃著一根弦。”
見謝淑妃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墨蘭知曉謝淑妃這不是輕描淡寫,連忙點頭應下:“奴婢遵命,請娘娘放心。”
謝淑妃眼眸微深,淡聲說道:“陳皇後,你可千萬別讓本宮失望啊,此事可由不得你了。你若是壞了本宮的事,本宮可不會放過你。”
這麼多年,這一次是個絕佳的機會,葉家沒了,趙天麟辦壞了差事,葉德妃再出事,趙天麟跟著受牽連,數種罪過加在一起,這就是趙天毅上位的最好時機。
柳妃巴不得為自己的孩子討回公道,很快這件事情就捅到了永慶帝麵前。
永慶帝來看望柳妃,正巧撞見柳妃正審問宮女,而審問的內容則是當初她小產的真相。柳妃見永慶帝不經意間聽到了她和宮女的對話,索性也就不瞞著了,直接朝永慶帝跪下哭訴,她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啊。
皇室多年沒有添丁了,永慶帝原本對柳妃的孩子還是很期待的,後來孩子沒了,永慶帝也頗為難過,再加上柳妃如今頗得聖心,在永慶帝麵前哭訴一番,永慶帝下令重查此案。
一查才知道,原來當初害柳妃流產的人居然是葉德妃。謀害皇子是大罪,葉德妃當然不能認,哭著求道:“陛下,臣妾真的沒有啊,是誣陷,是她們誣陷臣妾的。”
看著跪在地上,哭成淚人的葉德妃,柳妃隻覺心頭舒爽萬分,指著葉德妃罵道:“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德妃,本宮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死本宮的孩子!”
柳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痛色,葉德妃這個賤人,害死她的孩子,她必會讓她血債血償。
“本宮沒有!”葉德妃連忙否認,“陛下,是柳妃誣陷臣妾的。對,還有謝淑妃,近日柳妃和謝淑妃走的極近,她們聯起手來,誣陷臣妾啊,還請陛下明鑒。”
柳妃輕蔑地笑道:“德妃娘娘你倒是對本宮的行蹤很了解嘛,你還敢說本宮身邊沒有你的人?”
“陛下,紫吟定是葉德妃的人,她是奉了葉德妃之命,給臣妾下藥的。”柳妃朝永慶帝哭訴道,“陛下,您一定為臣妾的孩子做主啊。”
葉德妃連忙否認:“什麼紫吟,本宮都不認識,柳妃你胡說八道!陛下,您可千萬不要聽信這個賤人的話啊,臣妾膽子小,怎麼敢下藥呢?”
永慶帝臉色微沉,葉德妃沒那麼大的能耐,但是柳妃的話也不無道理。
“陛下,您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葉德妃跪著走到永慶帝麵前,拉著他的衣袍,淚珠一個勁兒地往下滾落。
柳妃直接將葉德妃的手掰開,冷聲說道:“德妃娘娘,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您,您否認是沒有用的。”
這個賤人,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用眼淚讓陛下心軟,休想!
葉德妃咬牙說道,“柳妃,你的孩子都死了這麼久了,你當時怎麼不將這些莫名其妙的‘證據’拿出來,這個時候拿出來,你安的是什麼心?”
“陛下,柳妃自己都承認了,她和謝淑妃走的極近,此事定是她們合謀,設計陷害臣妾的,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啊。”
柳妃眼眸一挑,譏笑道:“本宮不過就是和謝淑妃多說了幾句話,就成了,本宮和淑妃合謀了?德妃,你未免太強詞奪理了,你說本宮和謝淑妃合謀,那證據呢?還是你有什麼證據能自證清白?”
“證據?”葉德妃指著堂下跪著的宮人道,“這些人本宮都不認識,還人證?哪門子的人證?恐怕這些人是謝淑妃找來的吧!”
葉德妃認定是謝淑妃設的局,這些證據都是莫須有的。葉德妃是知道的,當時做這件事情的人都被葉成軒滅口了,即便是查,最多也隻能查到葉成軒頭上,但是葉成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她就可以咬死了是謝淑妃和柳妃故意陷害她的。
“什麼是本宮找來的?”謝淑妃走了進來,朝永慶帝行禮:“臣妾見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