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慶帝一走,謝卿臉上揚起一抹厭惡之色,“謝容桑對陛下的影響真是深厚啊!”
為了一個謝容桑,永慶帝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這些年永慶帝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睿智英明的皇帝。雖然謝卿恨他將李家滅族,但是從帝王的角度來看,這些都無可厚非,隻是誰輸誰贏的問題。但是唯獨在謝容桑這件事情上,永慶帝身上絲毫沒有半分帝王之相。
“謝容桑……這個人可真不是簡單的角色……”雲錦若有所思地說道。
謝卿揉了揉眉心,“最荒唐的是陛下居然跑來逼問我母親,真是……”
她氣的幾乎找不到詞來形容。
謝卿深呼吸一口氣,平複好自己的心緒,丟下一句“我去看看母親”,匆匆趕去寬慰林氏。
“陳淵,謝容桑的蹤跡一點都沒有查到嗎?”雲錦淡聲問道。
陳淵搖了搖頭,“屬下無能,一點蹤跡都查不到。”
“即便是謝容桑人沒在京城,也不至於一點蹤跡都查不到。”雲錦眸色微深。
雲錦抬眼看了看微暗的天空,烏雲蓋頂,大雨傾盆的預兆。
“也是,謝容桑能在永慶帝眼皮子底下,假死離宮,沒點本事怎麼行呢?”雲錦的語氣裏夾雜著一絲冷意,“鎮南王府、忠勇侯府、還有陛下,都沒有找到她,嗬……”
陳淵想了想,道:“屬下以為,或許謝容桑已經離開京城了,走之前將所有的痕跡抹去,這樣就很難查到她到底在哪兒了。”
雲錦沉思片刻,道:“不用查了,謝家被流放,派人小心跟著。”
陳淵瞬間明了,“世子的意思是,謝容桑會派人殺謝家的人?”
“不確定,謝容桑和常人不同,她的目的是什麼,這一點本世子始終都沒有想明白。”雲錦眉頭微皺。
他總覺得謝容桑是另有目的,可是卻又想不透……
而謝卿這邊,則是將想好的說辭講給林氏聽,“母親,有件事情,卿兒沒有告訴您。謝家幫著淑妃謀害陛下,謝家男丁全部處斬,女眷充軍流放邊關。”
林氏嚇得臉色發白:“滿門處斬?謝家全部都沒了?”
謝卿點了點頭,“除了已經分出去的我們和三叔一家,其他的都沒了。”
“從前都是聽說哪家犯了事,滿門抄斬,卻不想如今輪到謝家了。”林氏輕歎道。
雖然她已經離開了謝家,但是到底還會在謝家生活了很多年,現在突然被告知謝家沒了,林氏唏噓不已。
“那陛下今日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啊?”林氏問道。
永慶帝說她的丈夫從前有個青梅竹馬,她的女兒還長得像這個青梅,林氏並非不膈應,隻是她對信任謝卿,她相信謝卿會告訴她的。
謝卿握住林氏的雙手,正色說道:“母親,您也知道淑妃和謝家都不喜歡我,他們如今沒了,臨死前還想將拉我做墊背。因為我的長相和謝容桑相似,所以他們就告訴陛下說我是謝容桑生的。”
林氏臉色大變,“這……這怎麼可能呢……”
她懷胎十月生的孩子,怎麼就不是謝卿呢?
“母親,您可知那謝容桑是何人?”謝卿咬牙說道,“她是前朝太子的侍妾。”
前朝!林氏直接嚇白了臉。
“和前朝女眷扯上關係,母親覺得卿兒還能活命嗎?”
林氏連連搖頭,“這一定是他們故意害你的,卿兒你是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前朝女眷生的呢,你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
謝卿點頭說道:“是啊,母親,兩個陌生人還有可能長相相似呢,更何況是同宗同源的人。可惜,陛下心頭始終有懷疑。母親,此事性命攸關,若是有人問起,不管是誰,您一定不能動搖,卿兒的的確確是您和父親的孩子。”
林氏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母親知道。卿兒,你不會有事吧?”
她最關心的還是女兒的安危,心裏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能亂說話,若是害了卿兒可怎麼好。
“母親放心,沒有證據,沒人能將卿兒如何。”謝卿微笑著說道。
見林氏緊張不已,謝卿不由得有些愧疚了,又寬慰林氏:“母親您也別太擔心了,還有雲錦在呢,他會保護卿兒的。”
林氏對雲錦是放心的,這麼一說,林氏心裏也好受了許多,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柔聲說道:“卿兒啊,轉眼間你和錦兒成婚也快一年了,你這肚子有動靜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