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他們等人以為他們最多隻能堅持幾分鍾,但一晃眼,十分鍾過去了,他們仍是在堅持著。
到了最後,他們的雙腿已經發麻了,變得毫無知覺,偏偏這樣一來他們的雙腿不再發軟打顫,往往就在他們堅持不下去,感覺渾身的力量都消耗一空,想要放棄的時候,看到眼前的蕭雲龍一動不動,他們就激起了一股莫名的毅力堅持下去。
漸漸地,他們自身的潛力被源源不斷的激發而出,即便是他們感覺到他們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已經麻木了,可仍舊是有著一股意念在支撐著他們,讓他們沒有倒下。
豆大的汗水從他們的身上流淌而下,腳下的地麵都已經浸濕了一片,這些流淌而出的汗水就是他們自身努力的結果。
約莫過去了二十分鍾,蕭雲龍深吸口氣,他將肩頭上扛著的啞鈴放了下來,走到了高雲他們麵前,將他們一個個肩頭上扛著的啞鈴放下,開口說道:“好了,先停下來休息。”
撲通!撲通!
蕭雲龍話剛落音,方侯、龍飛、陳德勝等人一個個全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雙腿甚至都不能伸直,一直保持著紮馬步的那個姿勢。
高雲還好點,但他也扛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感覺到很累對嗎?全身都麻木了,像是沒有了知覺。不過啞鈴放下來的那一刻,是不是又有一種輕鬆的感覺?”蕭雲龍開口,他看著高雲等人,繼續說道,“加載在你們身上的啞鈴重量等同於日後你們遇到對手時對方的攻擊重量。你們能夠承受得越重,日後麵對對手的攻擊時你們也就能夠抵擋得越加的輕鬆。”
“你們已經很不錯,能夠在負重情況下堅持二十分鍾左右,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堅持下去!”蕭雲龍說道。
高雲他們聽到來自於蕭雲龍的稱讚,多少還是有些成就感的,至少先前的一番努力並麼有白費。
“休息十分鍾,喝點水,放鬆你們的肌肉,揉一揉雙腿。十分鍾過後,繼續負重紮馬步。”蕭雲龍說道。
高雲他們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抱怨,依照蕭雲龍既定的訓練任務在認真的訓練著。
……
市醫院,一間重症護理室內。
武淩正躺在一張病床上,病床旁邊有著一台台精密的醫療器材的管子與武淩的身體相連在了一起,這些醫療器材有的在實時監控著武淩身體各方麵的機能指標,有些正在給他身體內輸液。
武淩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他醒了過來,可渾身仍舊是無法動彈。
剛送到醫院的時候,武淩傷勢極重,身體內多處骨折,甚至有著數根斷裂的胸骨刺入了他的髒腑中,性命垂危,倘若搶救得稍微晚一步,隻怕他已經活不過來了。
即便是現在他渡過了危險期,要想出院起碼也是三個月後的事情。
就算是出院了,武淩也差不多形如廢人,好一點那就是能夠正常的自理生活,至於武道當然是就此毀掉,無法再跟人動武;倘若恢複得不好,隻怕一輩子都要躺在病床上渡過下半生。
“淩兒,你今天感覺如何?”
護理室內,武淩的父親武震開口問著。
武淩沒有說話,他雙眼的目光空洞無神,整個人就像是丟掉了魂魄一般,顯得六神無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風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洞與絕望的表情。
武淩從醒過來至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武震看在眼裏是痛在心頭,他知道這一次的重傷帶給武淩的那種沉重打擊。這種打擊太大了,已經嚴重的讓武淩失去了往下活著的那種信念,故此才會有如此空洞無神的絕望表情。
“淩兒,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讓為父真的很擔心。”武震看著自己的兒子,開口說道。
“嗬~~~”
武淩咽喉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悲鳴聲,他那雙空洞的眼睛稍稍一轉,看向了武震,他喉結蠕動,最終語氣低沉而又悲愴的問道:“爸,我以後是不是一個廢人了?我是不是已經廢了?再也不能習武,甚至一輩子都要躺在病床上?”
武震聞言後心中恍如被一柄利劍穿心般的刺疼,他臉上麵前的堆起笑容,說道:“淩兒,你想太多了,為父已經為你請來最好的醫生,他們說你的恢複情況非常之好。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不用去想,等你的傷勢養好了,能夠恢複到原先的狀態。你可是武家最出色的弟子,你絕不會有事的。不過首先你自己要有信念,要有信心,我相信你能夠做得到。”
“爸,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我感覺得到我這次受傷很重,甚至我現在都無法凝聚起絲毫的內家氣勁了。”武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