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1 / 2)

第六回

易恪和易愷離開那個老伯的家,來到大街上,果然注意他們的人少多了。

兄弟兩個漫無目的的在街市上走,不知道下一步該這麼辦。易恪心裏盤算著日後的生活,在這裏,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他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熟悉,這剛一到這裏就差點犯了殺頭的罪,以後在不經意之間不知道又會觸犯什麼惹來殺身之禍。想到這裏,易恪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易愷好象沒有什麼煩惱,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他這裏看看那裏看看,這裏摸摸那裏摸摸,高興的像到了遊樂園一樣。易恪不得不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到處亂跑。

他們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易愷也沒了一開始的興奮勁兒,饑餓和疲勞代替了他的好奇。他們越走越慢,易愷拉了拉易恪的衣袖,道:“哥哥,我餓了。能不能先點東西啊?”被易愷這麼一說易恪也感覺到了肚子在“咕咕”叫。可是他們沒有錢啊,具體的說是他們沒有這個時候的通用貨幣。易恪抬頭一看,看見不遠處飄著一個幌子,上麵一個“當”字讓易恪愁眉頓展。他摸摸了身上,看看有什麼值得當的東西。

易恪在背包裏找了好久,這些都是他認為有意義的東西,要他當掉其中一樣實在是很難選擇。找了許久,他還是一個都放不下。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摸到了腰間的鑰匙。他解下鑰匙,把鑰匙扣卸了下來。這個鑰匙扣是純金做的,是一個金店開張時邀請易恪的父親去剪彩送他的紀念品,後來父親就送給了他。純金的鑰匙圈上有一塊“萬事如意”的金牌,大約有火柴盒那麼大小,易恪拿著這個鑰匙扣,笑著對易愷說:“我們吃飯就靠它了。”說著就拉著易愷的手向當鋪走去。

高高的當櫃,易恪抬頭剛好能看到裏麵坐著的掌櫃的。他把鑰匙扣往櫃上一放,道:“當這個。”

掌櫃的看了看他,拿起鑰匙扣仔細端詳,看過正麵又看反麵,用牙齒輕輕的咬了咬後點了點頭。易愷見了,小聲對易恪說:“哥哥,他好不衛生哦。”易恪瞪了他一眼,易愷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隻見掌櫃的又帶上眼睛,仔細的在看著什麼,看了好久,他便拿著鑰匙扣,從小小的窗口中伸出腦袋,指著鑰匙扣反麵的一行小字,問道:“這位客官,請問這是什麼?”

易恪拿過鑰匙扣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那金牌反麵的左下角刻著細小的幾個字“makeinhongkon”,他不由的佩服掌櫃的,這麼小的幾個字也看的那麼清楚,但要怎麼解釋呢?對他說是英文?易恪抓了抓腦袋,突然想到了,道:“掌櫃的,這是我們家族的圖騰,是我們家的記號,這金牌都傳了好幾代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思。”

掌櫃的聽了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解釋很滿意。他把金牌放在櫃上,問道:“那你想當多少銀子呢?”

易恪這可傻眼了,他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貨幣計量單位,而且也不知道當金子的行情。於是他問掌櫃的:“掌櫃的,你給個價吧。”

掌櫃的一聽,心想:向來都是客人開價我壓價,怎麼這個年輕人讓我開價?於是他想了想後,伸出五個手指道:“五十兩,怎麼樣?”掌櫃的心想開個低點的價格,如果他不滿意還能加個十兩銀子,這個金牌的價值大概在一百兩左右。

易恪根本不懂,心想能當多少就當多少吧,於是他點了點頭,道:“好吧!”

掌櫃的聽了瞪大了眼睛,連眼鏡都從鼻梁上滑落下來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那麼不在乎價格?但有賺的生意為什麼不做呢,於是他高聲向後麵的夥計喊道:“破金一塊,當五十兩。”不一會兒,掌櫃的拿著五十兩銀子和一張當票遞給易恪,道:“拿好了客官。”易恪接過來把銀子放在口袋裏。

走出當鋪,易恪對易愷說:“好了,我們找家餐館吃東西吧。”

已經餓的兩眼直冒金星的易愷聽到“吃”這個字,眼睛裏頓時發出了光芒,道:“好啊!”於是他開始四下裏找吃的地方。

兄弟兩來到一家酒樓前,易愷拉了拉易恪的手,道:“哥哥,這家吧。”

易恪看了看這家酒樓,裝飾精良,出入的客人也是衣著華貴,心想這家店肯定很貴。如果他的現金和銀行卡能用,他才不會管貴不貴呢。可現在,他身邊隻有五十兩銀子,以後的幾天還要靠它呢,一切能省就省吧。於是他對易愷說:“小愷,我們身邊的錢不夠,就在那裏吃點吧。”說著他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小麵館。

易愷搖搖頭,道:“不要,那裏好髒,我要這裏。”說著就要往酒樓裏走。

易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生氣的說:“你不聽話是不是?”

“可是。。。。。。”易愷知道哥哥生氣了,但他向來有那麼一點點的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