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恪忙上把易愷拉到身後,道:“小孩子亂說話,您別介意。我們都讀過書的。”
王爺點點頭,道:“既然貝勒這麼喜歡你們,那你們就留下來吧。以後就是我們純親王府的包衣了。”
純親王府?怎麼這麼熟悉?好象在哪裏聽到過?易恪心裏正嘀咕著。隻聽那福慶道:“王爺,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妥呢?”
純親王笑道:“不要緊,隻要我的胤祈喜歡就行!”
“謝阿瑪!”胤祈拱手作揖道。
純親王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道“隻要你喜歡,阿瑪做什麼都可以!”他轉頭吩咐福慶道:“你安排一下吧。”說完就走了。
福慶恭恭敬敬的目送純親王走遠後,才回過頭來,瞪了易恪一眼,吩咐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易恪剛要跟他走,但想起他們的東西都還在客棧,於是道:“我們還要回客棧取些東西。”
福慶不耐煩的說:“我們王府應有盡有,你們還要帶什麼東西?”
易愷“哼”了一聲,道:“那我可就不管了,你們貝勒要的東西就都扔在客棧算了。”
胤祈一聽是他要的東西,馬上就吩咐福慶道:“讓他們回去拿東西,聽到沒有!”
貝勒都吩咐了,福慶哪敢阻攔,“那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回來,回來後到前門來找我。”
一個時辰?易恪依稀記得好象在哪裏聽過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不去管那麼多了,反正早去早回便是了。他拉著易愷的手就往客棧跑。
到了客棧易恪匆匆收拾了一下,去結了帳後就和易愷來到了王府的大門口。剛才隻是粗略一瞥就被人趕到後門去了,現在才看清楚了它的真麵目。朱漆的大門又高又大,四根朱紅色的柱子兩個人合抱也抱不過來,門上金漆的匾額沙上赫然寫著“和碩純親王府”,兩旁分別垂下一個紅色的大燈籠,上麵也寫著“純親王府”,門前兩邊分別站立著四名帶刀侍衛,那氣派好不威嚴。
易恪上前問道:“請問福慶總管在嗎?”那個侍衛也上下打量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冷的道:“等著!”說完就推門進去了。
易恪心想:怎麼這裏的人都喜歡不說話先打量人的?我到這裏第二天了,已經被這麼打量過好幾次了。
正想著,門開了,福慶走了出來,道:“你們跟我來!”
易恪拉著易愷的手跟著福慶進了王府。一進大門,一座龐大的建築屹立在眼前,顯然這是王府的正堂,是會客和舉辦一些活動時用的,左右都有回廊,連接著大堂後麵的建築群。參天的大樹和各種花草各處可見,現在正值陽春三月,萬物複蘇,這些植物都顯得生氣盎然,處處鳥語花香。易愷看得都出了神,不禁歎道:“哇,好漂亮啊,生態環境真好。”
福慶聽了,嚴聲正色的教訓道:“在府裏不許大聲喧嘩!這是做下人的規矩!”
易愷趁他背過身去時,對著他做了鬼臉。
福慶領著他們從一邊繞著走,一邊走一邊道:“大堂正院是主子們走的地方,我們做奴才的隻能繞著走,知道嗎?”
易恪一邊跟著一邊應道:“噢!知道了。”
跟著福慶一路走去,王府的富麗堂皇令易恪張目結舌,無論是正堂的威嚴肅穆、後院的素雅幽靜、大花園的生機勃勃還是僅供王府家眷遊玩的小花園的曲徑通幽,都顯示出了皇家的尊貴和主人的素養。可以看出,這個純親王是個喜好山水花草的有閑情逸致的人。
福慶帶著他們到了西邊的一個院子,這裏是專供仆人們居住的院子,裏麵也分大院兒小院兒,大的給級別高的仆人住比如福慶,而小的就給級別低的仆人住。福慶帶著他們到了一個小院兒,指著東廂房道:“這裏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比起主子們的深宅大院,這裏就顯得簡陋了許多,易恪問道:“那我要幹些什麼事呢?”
“什麼事?”福慶冷笑道:“什麼事?所有的事你都要做,而且都要做好。王府的規矩很嚴,如果犯了什麼事,那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易恪心裏想:你本來就沒對我留過什麼情。“那工錢呢?”易恪問道。
福慶回答他:“王府管吃管住,每月再給五兩銀子的月銀。”他又看了易愷,冷笑道:“你算幸運的,還帶了個小的,便宜你了。”
易恪聽了心裏自然不是滋味,好歹他也是少爺出身,從小都沒受過這種委屈,但是寄人籬下,為了自己和弟弟以後的生活隻好忍氣吞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