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胤祈和易愷也來了。兩個孩子對著這些婚禮用品都很好奇,這裏摸摸那裏摸摸。胤祈笑嗬嗬的說道:“姐姐,以後我就要叫易恪哥哥做三姐夫了!”
素梅羞紅了臉,笑罵道:“去去去!連你也來取笑我!”
易恪走過來,護著胤祈道:“胤祈說的很對啊!是應該叫我姐夫啊!同樣易愷對你這個素梅姐姐也要改口。”說著他回頭對正在埋頭研究那對合巹杯的易愷說道:“易愷,以後叫你的素梅姐姐什麼啊?”
易愷抬頭,笑著叫道:“嫂子!”
素梅紅著臉,說道:“你們合夥起來欺負我!”
易恪笑著抱著素梅,道:“我怎麼敢欺負你呢?”說著拿起一邊用金線繡成的紅蓋頭,道:“來,蓋上紅蓋頭,讓我看看好不好看。”說著就為素梅蓋上了蓋頭,他迷著眼睛讚許的說道:“真是漂亮!不愧是我方易恪的妻子!”
“好了!好了!別胡鬧了。”隆禧打斷了他們的嬉笑,道:“現在跟你們說說婚期的事,素梅現在的情況婚禮一定要盡快辦。”說著他搖了搖頭,顯然對素梅未婚先孕的事還是有些不滿,他拿出了一張紙,說道:“欽天監算過了,離現在最近的黃道吉日是三月二十八日,我已經呈報皇上,皇上也同意了。現在我們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準備,時間緊急一定要做到又快又好!”他對易恪說道:“你對我們的禮儀不熟悉,這些日子你別的不要做,就給我專心的練習好婚禮當天的每一個禮儀環節,一點都不能錯!不要到時候給我丟臉!知道嗎?”
易恪點頭,道:“噢,知道了。”他心想:能有什麼禮節?不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嗎?電視裏看都看會了,還能難得倒我嗎?
“還有!”隆禧很鄭重的說道:“按照規矩,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一直到成婚那天都不能見麵。”
“啊?為什麼?”易恪叫道。要他半個多月不見他的新娘,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隆禧瞪了他一眼,道:“沒什麼為什麼!這是規矩!一定要遵守!”他揮了揮手,讓下人把這些婚禮的東西都抬下去,“我現在要去宮裏,等一下就會有人分別把你們帶回自己的院子,從今天起就不能再見麵了,直到成親當天。”隆禧匆匆的離開了。
易恪努著嘴,一臉的沮喪的拉著素梅的手,喃喃的說道:“讓我半個多月不見你,要折磨死我啊!”
素梅早就知道這個規矩,於是微笑著安慰道:“這是成親的規矩啊!你就忍一下吧。”素梅溫柔的說道:“對了,我給你的荷包呢?”
易恪從袖子裏摸出了那個素梅親手繡給他的鴛鴦荷包,道:“在這裏,我一直都帶在身邊。”
素梅笑道:“那你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易恪點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忽然他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素梅,說道:“我不能陪你,就讓我送你的劍守護著你。有它在就像有我在一樣!”
素梅微紅著臉,柔聲道:“恩,我知道。”
一邊的易愷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道:“哥,你們好肉麻哦!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臭小子!”易恪拍了他一下,道:“一邊兒涼快去!”
易恪吐了吐舌頭,拉著胤祈道:“胤祈,我們走!在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就要感冒了!”說著拉著胤祈一溜煙兒的跑了。
半個月裏,易恪和素梅沒有見過麵,易恪就被人拉著學習婚禮的禮儀,而素梅則要在婚前熟讀《女則》,學習以後為人妻的道理。
婚禮的禮儀比易恪想象中的要難的多。不僅要記住每一個環節的名堂,就連磕頭的標準都極高,甩袖的幅度和姿勢都有著嚴格的規定,不能偏差一點。在那個時代,新郎倌兒成親時一定要騎馬,好在易恪是香港馬術協會的會員也會騎馬,所以還算能應付。但是要他穿著長袍馬褂上馬卻是件難事,幾次都因為不注意踩到衣服的下擺而摔下馬來。最糟糕的還要算是射箭,按照滿族婚禮的規矩新郎在接新娘下轎前,先要用弓箭射中鳳轎的轎頂,這是為了突顯滿族男子以騎射得到天下。對於易恪來說,用手槍倒在行,可射箭就令他頭痛了。而且滿族的婚禮又在夜晚,那時候沒有什麼電燈隻有燈籠,在光線不佳的環境下要射中轎頂,可是一件令易恪為難的事。
半個月來,他一直在練習射箭,連手指都被弓弦割破了很深的一道口子。對於古代婚禮的繁文縟節,易恪可是徹底的領教了。易恪心裏自嘲:如果教授讓他以此為題寫一篇論文,他肯定能拿最高分,說不定還能發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