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恪使勁點頭道:“恩!我保證!我不是故意的!”他握著素梅的手,說道:“我怕你傷心,而且我自己也不敢肯定!”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能坦白的告訴我全部嗎?”素梅的眼神中帶著幾絲哀怨,她很想知道他們的將來到底會怎麼樣。
易恪點點頭,道:“我告訴你,那是紀元去皇覺寺祈福的時候,我碰到了淨禪大師……”
……
“事情就是這樣。”易恪把事情的始末都一五一十的說給素梅聽了。隻見素梅呆呆的坐在那裏,好象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素梅,你怎麼了?”易恪用手揉搓著素梅的後背,道:“你不要嚇我啊!”
素梅抬頭看了他一眼,頭靠在他的懷裏,滿腔的淚水洶湧而出:“為什麼?為什麼!”
易恪的確是被嚇壞了,頓時手足無措隻好安慰道:“別這樣!別這樣!這隻是淨禪大師說的,或許不一定是真的呢?你別哭啊!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素梅不想說什麼,現在的她隻想將壓抑著的淚水全部釋放。易恪沒有辦法隻好抱緊她,可著心愛的女人哭成了淚人,他的心裏也不好受,滾燙的男兒淚也悄然落下。
哭了好久,素梅才緩緩的說道:“淨禪大師是得道高僧,就連皇上也十分敬重他。他所說的話……”她不敢說出“是真的”這三個字,她望著她的丈夫看著他擔心自己的神情,心裏說不出的痛。她抱緊了易恪,道:“大師說還有多少時日?”
易恪也已經泣不成聲:“他說我還能看到我們的紀元滿周歲。”
“那就是八月十五?”素梅說道:“現在是三月,還有……”她不想說出確切的數字。“如果是這樣,你是可以看到紀元滿周歲,但是……”素梅欲言又止,她望了望易恪,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是什麼?”易恪問道。
素梅看了看易恪,雙手下意識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道:“但是你看不到我們第二個孩子的出生了。”
“什麼!”易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說你有了我們第二個孩子?”
素梅流著眼淚,微微點頭道:“是。他已經有兩個月了。本來我今天去皇覺寺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可是沒想到……”
易恪的心好象被狠命的揪了一下,本來素梅和紀元就已經讓他難舍難分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牽掛,老天到底要讓他背負多少的愧疚呢?
“易恪,我們該怎麼辦?”素梅無助的問道。
易恪看了看她,他的心裏也是空蕩蕩的毫無辦法。“大師說如果我們誠心向佛祖祈禱,佛祖會聽到我們的心聲。”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人在最無助的時候會依靠神佛來給自己一點點的希望,可能易恪現在就是屬於這種情形。
“那我們以後誠心向佛,吃齋行善,希望佛祖能看在我們真心相愛的份上放過你。”素梅好象抓到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死命的抓住這一點點虛無飄渺的希望不放。
除此之外易恪也沒有辦法,他握緊了素梅的手點了點頭,道:“恩!希望我們的誠心能帶來奇跡。”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好象現在就要麵臨分離一樣。他們四目相對,眼中充滿了對對方的依戀,如此相愛的兩人如何禁得起分離的考驗呢?
月亮的寒光籠罩在整個王府,易恪坐在庭院裏,他的心情比月光還要陰寒,冷得刺骨。他叫人把易愷叫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想也 應該讓當事人之一的易愷知道現在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