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地羅網每一跟網繩上都有三五片月牙刀片在猛砍,沒幾下就砍出了斷痕,眼看著一張大網就要被砍成一堆爛繩子了。而夜靈纏也好不到哪去,鞭身上就仿佛是被千百隻螞蟻纏住,不斷的撕咬纏繞,鞭身的扭曲更像是一條重傷的黑色蟒蛇痛苦的翻滾。
看到這一幕,黑玉真人簡直氣的吐血,急忙召回地羅網和夜靈纏,看著破爛不堪的地羅網和滿身傷痕的夜靈纏,心中痛的滴血忍不住怒吼:“小泥鰍,你給我等著,西山宗是不會放過你的!”說完,竟然轉身就走,身影幾閃已然消失在遠方。
大家不禁一陣驚愕,這就打完了?元朗緊繃的臉上不禁一陣的青白交加,狠狠瞪了白玉琅一眼,轉身飛起追著師兄走了。他身後的自願追隨西山宗的禦守軍,自覺得也沒有臉麵再留在這裏,紛紛禦起法器追隨著元朗而去。
白玉琅有些魔怔,自從父皇死而複生的出現在他麵前,他就是這副模樣,等到師父黑玉真人突然駕臨再到被打跑,這一切就仿佛是在夢中,那麼的不真實和難以置信。
現在看著自己這一方的人全部走光,白玉琅站起來看了看師父遠去的方向又看向父皇,恍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玉琅,你意圖謀反同室操戈,犯下不可饒恕之重罪,現在朕將你貶為庶民逐出雪蘭國...”文祥皇帝看著眼前雙方爭鬥留下的慘狀,有看看白玉琅終於還是下旨。
“父皇!”白玉純一直是坐在地上盤膝療傷,自從黑玉真人逃走,小匠便飛回她身邊將她扶了起來,此時聽到父皇如此給二哥定罪不覺心疼,忍不住想要哀求。
“純兒,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朕已經仁至義盡。”文祥皇帝回頭看了看白玉純聲音柔和地寬慰,他何嚐不知道小女兒跟他哥哥的感情深厚,對於自己的兒子他也下不去殺手,“逐出雪蘭國,朕不想再見到你!”
白玉琅看著父皇揮袖轉過身去,又看到白玉純一臉哀怨的悲痛,四周俱是悲憤的百官,隻有大哥白玉琮依舊是一臉平靜。最後白玉琅的眼神定格在小匠身上,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就是這條小泥鰍,讓他所做的努力化為烏有,甚至還失去了一切,不僅僅是皇位,還有家人甚至還有師門。
看著白玉琅憤怒的眼神,小匠卻是有些冤枉,自己隻是來幫忙治病的,實在也想不到事情會演化成現在這個樣子,但事關玉女宗他卻也絲毫不後悔,所以對於白玉琅怨恨的眼光卻是坦言的回視,沒有絲毫畏懼。
看到四周跟隨自己圍攻幽蘭殿的禦林軍全都被禦守軍製住,副統領周忠正被五花大綁等候發落,這裏再也不是自己的地方了。白玉琅終於一跺腳,身子騰起升上天空,再一次瞥了眼眾人,目光在小匠和白玉純身上一頓,繼而轉身急速向遠方飛去。
等白玉琅殘餘勢力盡被拿下,文武百官這才如夢初醒據都是跪在園中高呼:“恭賀吾皇龍體康健,吾皇萬壽無疆。”
“哼!”文祥皇帝早已將在場百官方才的舉止看在眼裏,心中怒氣不小,不過法不責眾他也不能把那些牆頭草全都砍了,隻得一揮衣袖:“隆重安葬陣亡將士,全城戒嚴不得出入,明日早朝聽宣,退下吧!”看著文武百官神情不一的離開幽蘭殿,文祥皇帝又吩咐太子帶領高子安等人奪回城外守軍的兵符,好好安置受傷的官員將士,這才帶著白玉純和小匠回到幽蘭殿內。
皇後以及眾位貴妃和其他公主這時候才被從白玉琅的手下解救出來,俱都是驚慌痛哭地趕到幽蘭殿,見到皇上竟然安然無恙這才轉驚為喜,又見到白玉純身受重傷急忙將白玉純扶到後殿療傷。
文祥皇帝請小匠首位上座,小匠雖然從沒見過世間帝王,但也了解基本的禮節哪裏肯坐,推辭了一番。文祥皇帝無奈隻好將他讓到下首坐下,自己卻是對著小匠躬身施以大禮,一旁的崔總管卻連連磕頭,而另一旁的孫仲嶺卻是抱拳施禮。
“多謝上仙賜血救命之恩,平定叛亂之恩,朕無以為報,請受朕一拜!”文祥皇帝說的誠懇,盡管連自己都不信自己竟然痊愈了,聽崔總管說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割腕獻血才救了他一命,雖然難以置信,但看到小匠施展神通將謀亂平定,單憑這就讓雪蘭國銘記大恩了,更何況,聽純兒的話,他還是他們依附的玉女宗小劍聖的坐騎。雖說為依附宗門的勢力出頭是大宗門的義務,但那也得將其奉為上賓啊。